第148章 難免生疏(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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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難免生疏
第148章難免生疏
心中又是一驚,轉頭看自己四周。這高簷屋宇,雕樑畫棟,從大門至兩側站著整齊侍衛,宮女……
展風頌不說話,微笑看著薛冷玉,等她自己從驚愕中慢慢的恢復過來。
那時,他不敢對薛冷玉敞開心扉,因為不知道自己是否會有個不堪的過去,怕是不但給不了幸福生活,有朝一日,還會給她帶來無邊禍事。
可如今不一樣了,展風頌微微笑著,冷玉,既然殊離給不了你安寧生活,那麼便讓我給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無比權勢,還有我這一生的寵愛。
薛冷玉的目光在巡視了一圈之後,又回到床前男人的臉上,目光之中,平靜淡然無存,出口的聲音。也多了絲顫抖:“展……”
薛冷玉一個字出口,卻是再也說不下去,急忙的打住了,有些為難的望著他。
這衣服,這環境,無疑都昭顯了眼前這人的身份,她就算是再不懂事,也知道黃色龍袍,只有一國之君才敢上身。那麼展風頌身份,也就顯露無疑,她這一句展大哥的稱呼,便無論如何的喊不下去。
自己算是什麼身份,豈能直呼皇帝姓名?
一直以來,薛冷玉都知道展風頌定然有個非常精彩的過去。自己腦中,也曾想過無數可能,高官,豪門,大俠,甚至江洋大盜,死刑犯人。可是卻從來,沒有半點的和一國之君聯絡在一起。
皇帝這個概念,在薛冷玉腦中是個遙遠的不能想象的存在。就猶如星星月亮,只是知道,卻是根本不可想象。
見薛冷玉如此神情,展風頌微微一笑:“朕,便是韶吳皇帝。冷玉,你如今。是在我宮中。”
薛冷玉心中一顫,胸口又是一悶,不禁眉頭一皺,伸手撫住。那力量,還未完全消散,這些日子也沒有好好進食,如今身子虛弱,此時受了如此大的驚嚇,身子有些搖擺似是坐不穩一般。
展風頌心中泛酸,扶了她肩,柔聲道:“用些清淡飲食,沐浴更衣了再休息?”
薛冷玉心裡雖是無比震驚,可是看了展風頌面容,卻是與以往不差的溫和柔順,身上難過,心裡委屈,眼睛一酸,竟是溢了淚水出來。
“怎麼了?”展風頌面容微僵,猶豫間抬手抹了薛冷玉臉頰淚水。那柔軟觸感,讓他心中某種感覺,軟軟的瀰漫開來。
離開薛冷玉這數十天裡。他經歷了多少浴血之戰,敵軍廝殺,終於坐上了這高高皇位。不論對著任何人,心都有若堅冰一般。而只有現在,在薛冷玉面前時,他才能想起在石墨村那些陽光燦爛的日子。
他這二十幾年的人生中,唯一一段沒有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不用互相提防,雖然也有勞累,可是那勞累,卻是那麼的踏實與安心。
薛冷玉搖了搖頭,心中酸澀,看見展風頌,竟是感覺看見親人一般,想要在他懷裡大哭一場,卻是知道不能如此,壓抑了傷感,心中一抹思緒閃電而過,抬了頭急急道:“我怎麼會在這裡?”
不知道怎麼稱呼,便索性略了稱呼。而看展風頌如今神色,想來也沒有打算在自己面前擺架子身份。想著展風頌過去種種,怎麼也覺得他應該是個仁慈和睦的好皇帝,心裡不由的一寬。
展風頌道:“那日朕的手下找到了朕,替朕打散腦中淤血恢復了記憶。朕臨走時,不放心你,便留了侍衛隨身保護,如今你有危險,他們便將你帶了回來。”
原來如此。薛冷玉心中感激展風頌如此細心。卻是感激之後,不由疑惑:“為什麼要把我帶來……我有危險,救了我不就行了?我……”
對著展風頌,薛冷玉說不出口,那邊,還有殊離在等著她,自己這樣突然的失了蹤,殊離豈不是要急壞了。還有薛父薛母和傾國傾城的一干眾人。
展風頌緩緩道:“朕對殊離說過,若是他護不了你的周全,朕便要將你留在身邊。”
“開什麼玩笑!”薛冷玉脫口而出,隨即想到展風頌的身份,不由的捂了嘴,怯怯看了一眼,見他沒有發怒,強笑道:“我……我怎麼不知道這事情。”
“在你被羅十三抓去的那一晚。”展風頌道:“冷玉,朕可以容忍你身邊那個男人不是自己,可是不能容忍你有危險。朕之所以甘願離開,是因為知道殊離會全心待你,可是如今,他自身尚且難保,只會將你帶進更危險的境地,朕……不能容忍。”
薛冷玉心裡一緊:“殊離現在怎麼樣了?”
展風頌既然如此身份,必然知道莫國現在局勢。便是不知殊離如何。派人打探一番,也應該不為難。
展風頌見薛冷玉說到殊離,眼神中焦急之情毫不掩飾,不由的眼眸一暗:“他累你如此,你還那麼關心他?”
如何看不出展風頌的不悅,薛冷玉皺了眉,不知該怎麼回答。殊離是她願意共度一生的男人,也不是自己情願的將她扯進危險之中,又如何能不惦記,如何能不關心。
心裡一急,頭又是一陣眩暈。
些微的腳步傳來。一行宮女姍姍而來,端著各類飲食。
展風頌轉臉看了,面色稍緩,示意將東西在桌上放了,道:“這些事情,以後再說,先吃些東西。”
雖然飢餓感覺並不明顯,可薛冷玉能感覺到自己身子虛乏無力,知道確實是要好好補充幾頓。可是心裡對殊離鬱結難解,揪了展風頌要起身的袖子,低低道:“皇上……請您告訴我,殊離他,現在究竟是怎麼樣了?”
薛冷玉那聲音,從骨子裡透著虛弱,想硬下心來回絕,想硬下心來給個讓她徹底死心的答案,可展風頌心中終究是不忍,道:“他現在安全無虞,朕將你帶走,也給他和傾國傾城的人去了訊息,你不必擔心。”
薛冷玉心中一寬,展風頌對自己,終究還是那樣的體貼細緻,便是心裡再有不願,還是不忍自己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