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雖然含蓄,其實卻好理解。薛冷玉自己想了想,道:“我明白了。”

說話間,路便覺得短。不多時,兩人轉了幾轉上了街,往繁華處走去,一邊走,一邊留意路邊的店鋪。

繁華的店鋪果然不好找,薛冷玉和小安一連看了好幾家,都是生意正好的店,不是店主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轉讓,就是信口開河轉讓的費用高的離譜。

又走了一截,都快要走到街的盡頭了,兩人還是一無所聞,小安失望道:“薛姑娘,我看這裡的門面,您是死心吧,這就是找,也要碰,一時半會的,只怕是不可能了。”

薛冷玉前後的看了看,心裡也拔涼拔涼的,嘆道:“看來好像是這樣的。”想了想,又道:“實在不行的話,我就退而求其次吧,我們再在這附近的巷子找找,看看有沒有想要出售或者出租的宅子。”

反正這類似私人會所的地方,便是稍偏一些也無妨。

“這應該好找一些吧。”小安側頭想了想,又鼓了勁,熟門熟路的,帶著薛冷玉去找小巷子。

這街道最中心的地方,便是慕容家的大賀錢莊,小安並不知道薛冷玉和慕容家的恩怨情仇,便帶著薛冷玉鑽進了大賀錢莊邊的巷子。

小安道:“薛姑娘,這巷子我來過幾次,我知道和慕容家緊鄰著的,也是個挺大的宅子,不過這宅子常年也不見人出入,我想也許是這宅子的人不多,或者可以商量呢?”

這地方雖然不如臨街,可是退而求其次,卻是最好的地方了。

站在巷子口,薛冷玉開始還猶豫了一下,後來想自己又沒欠慕容家,慕容浩澤如今也不一定敢對自己動手,何況也許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便也就不管不顧的進去了。

兩人進了巷子,方發現這裡果然幽靜。也許是因為是個死衚衕,所以這巷子平日裡來人並不多。走不過一百米,便是一扇大門,既不寒酸,也不大氣,便是普通小康人家,那樣正正經經的房子。

小安回頭看跟在身後的薛冷玉:“薛姑娘,我們進去看看?”

薛冷玉點了頭,小安便上前敲門,這些探事尋人的事情,他做的再熟練沒有了。

不多時,門開了,開門的是個中年婦女,探頭向外看了看,看見小安顯出一副奇怪的樣子來。

小安忙道:“大姐你好。”

中年婦女面上沒有表情,冷冷道:“你是乾的?”

小安賠笑道:“我想請問一下,這宅子的主人在嗎?”無錯不跳字。

中年婦女上下打量了小安一番:“你是人?找這宅子主人幹?”

小安忙道:“我家姑娘,想與這宅子的主人,談一筆生意。”

“生意?”中年婦女皺了眉就想關門:“我們公子不是做生意的。”

小安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便放棄,連忙的抵了門:“這位大姐,您看能不能給我們通報一聲,便是談與不談,也讓我們與宅子的主人見個面再說。”

小安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的往裡探了探頭,能看見的,只是一個花廳一般的前院,中間再有門,進去多大還不知道。心裡一喜,更堅定了要往裡去看看的決心。

“沒好說的。”中年婦女依然不讓步:“我們公子,從不談生意。”

“沒談怎麼知道不談。”小安嘻嘻一笑,市井摸樣顯露無疑:“大姐,看您便知道是這宅裡管事兒的,便是你們公子不做生意,也沒有把錢往外推的道理,總得讓我們見了一面死了心,就不煩您了不是。”

薛冷玉見小安喊不開門,正想上前說算了,誰知背後有人突然出聲。

“雲娘,事情?”

一個溫柔熟悉的聲音,從薛冷玉背後傳來,讓她不由的嚇了一跳,猛地轉過身。

薛冷玉背後站著的一個帶著侍從的白衣公子,不用多看,便從那聲音裡,薛冷玉便能知道,這正是那日在大賀錢莊擦肩而過的那個男人。

溫文儒雅,玉樹臨風,即使微皺著眉,白衣男子的神情,依舊讓薛冷玉頓時覺得這巷子裡,已經有了春的氣息。

那叫雲孃的中年婦女對著白衣男子連忙的福了一福:“公子,這兩個人,想來和您談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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