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冷玉嘿嘿笑道:“不必了。”

王妃卻以為薛冷玉是不好意思,便道:“不礙事的,就算他不是殊離的隨從,我也還喊的動。”

“我不是這個意思。”薛冷玉道:“那個小安……現在在我家裡呢?”

“在你家?”一屋子人都瞪著薛冷玉。

薛冷玉不安笑道:“是啊,那日回了家,我覺得家裡好些事情要做又沒有人手,便囑託殊離幫我尋兩個傭人,然後他便把小安喊過去了,還有一個叫小桃的小姑娘,我還以為是府裡一般的下人呢。”

眾人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半響,王妃方才笑嘆道:“冷玉,看來殊離對你,那真是用心良苦啊。那小桃,也是一向照顧殊離飲食起居的。”

“苦什麼苦?”薛冷玉撇嘴道:“我就說,那丫頭一個勁的幫著他說話,一看就是他的人。”

“可不能這麼說。”王妃嚴肅道:“殊離我雖然不是很熟,可是他的人品這些年卻是聽的多,他絕不是那種亂來的人,跟下人之間,是不會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不瞞你說,這遠近官府富戶,看上殊離的大家小姐倒是多,不過他從來不苟言笑,弄得也沒有人敢親近。”

殊離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是能嚇走不少人。若不是自己做到了比他更冷更酷,又怎麼能讓他動容。

薛冷玉苦笑:“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我說她是殊離的人,我的意思是,她是殊離這邊的人。”

弄個自己的女人來盯自己的情人,這種事情,就是再傻的男人也做不來吧。何況,在面對展風頌時,小桃那明顯的一絲臉紅,卻怎麼都像是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

見薛冷玉沒有誤解,王妃放了心,笑道:“那這樣我便放下了,冷玉,既然小安就在你家,那你不妨把他喊著,什麼事情也都好辦。我雖是不方面拋頭露面,需要的時候,也可以幫你一幫。”

薛冷玉早就想好:“娘娘,別的事情,比如選店裝修請人等等的,我自己喊上小安就可以了。倒是等我裝修完了以後,新店開張的時候,想請娘娘去給我剪綵。”

王妃不解:“剪綵?是什麼?”

薛冷玉解釋道:“就是開張的時候,請王妃去給我主持一下,娘娘是這京城裡中名媛之首,若是娘娘能到場,那麼對於其他的太太小姐,也是一種邀請。還有,我對這城裡上層階級不熟,所以到時候開業,該邀請那些人到場,還請娘娘幫我斟酌一下。”

“這有什麼問題。”王妃道:“這樣事情,都包在我身上了。不但我可以去,素日裡和我玩的好的,我都可以幫你喊著。不管怎麼說,不會讓你開業冷場罷了。”

“那就太好了。”薛冷玉喜道:“這樣便足夠了,之後我會弄一個免費體驗的活動,我相信,美容這樣東西,只要一開始,就停不下來的。”

“好好幹吧。”王妃此時對薛冷玉是沒來由的充滿了信心,只覺得這世上,哪還有什麼是她做不了的事情。

“多謝娘娘。”薛冷玉起了身。這事自然是早一點是一點,她此時便是恨不得馬上回家找了小安,立刻就開始著手找店面。

王妃也知薛冷玉心急,便不多留,喊了梅兒去了銀票,足足的一千兩,厚厚的一疊子遞給了薛冷玉:“這個可要拿好,千萬別掉了。”

薛冷玉接了錢,想想收了一半,道:“娘娘,這錢,我能先放一半在你這裡嗎?不瞞你說,我還真怕自己弄掉了呢。”

有幾個現代人習慣帶著幾十萬的現金在街上晃來晃去,特別想寧可可這個年代的女孩子,就是在商場買件衣服也是用刷卡的,帶著這麼多錢,還真是不太心安。

王妃笑道:“自然可以。一個女子在外,帶那麼多錢確實也不安全,要不索性這樣,你若是信我,這錢便先放我這裡,你要是租了店面什麼的有需要了,再來我這裡拿。”

“這樣最好。”薛冷玉頓時心裡就輕鬆起來:“那就麻煩娘娘了。”

要說不放心,那真是再沒有的事情。這錢本就是王妃自己給的不說,薛冷玉也不相信王妃會為了這樣一點小錢,為做出這樣翻臉的事情來,以後的日子,她那張臉面,只怕靠自己的地方也不會少。

上一次離府,薛冷玉是迫不及待的,卻是因為王府的黑暗和壓抑。這次離府,薛冷玉依然歸心似箭,這次,卻是看見了無數的金銀珠寶在向自己招手。

她願意在殊離懷中做一個需要保護照顧的女子,卻更希望能和他並肩,各有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