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想不到薛冷玉會如此豪爽,殊離一愣,也倒滿了杯,有些無奈道:“我本來還想先乾為敬。”

薛冷玉不屑的笑道:“我還以為像你這樣的男人,喝的該都是烈酒才對。沒想到這酒,也不怎麼樣嗎?”

難怪看古代電視裡,那些大俠喝酒都是一碗一碗,一喝幾壇的,原來純糧食釀的酒,果然是沒有什麼度數。

看薛冷玉豪情萬丈的樣子,殊離無奈的道:“你可別小看這酒,後勁很強的。”

“有那麼厲害嗎?”薛冷玉還是半信不信,看殊離也沒有阻止的意思,便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這次卻是沒有那麼張狂,而是舉了酒杯,對著殊離裝模作樣咳了一聲道:“殊公子有禮,這杯酒,小女子敬殊公子,多謝殊公子的款待。”

“不敢不敢。”殊離也配合著薛冷玉演戲,舉了杯道:“在下何德何能,蒙姑娘賞臉,已是厚愛。略備薄酒,款待二字,實不敢當。”

看著殊離一本正經的樣子,彷彿又回到第一次見面時的那張冷酷面容,薛冷玉不禁撲哧一下子笑了出來。

“笑什麼?”殊離喝了酒,也不催薛冷玉,拿了筷子,夾了些菜放進她碗裡。

薛冷玉也不推辭,一手拿酒杯,一手將殊離夾的菜吃了,眯著眼:“我想起那時跟你還不熟的時候,你總是板著一張臉,冷冰冰的,我還以為你都是不會笑的呢。”

殊離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臉,半響,道:“我以為不笑,會比較有男人味。”

這理由說的薛冷玉也不禁的笑了出來,歪著頭看燈光下的殊離,不似平日裡的冷冷清清,星目劍眉,眉眼含笑,冷峻的線條整體柔和的下來,竟是也有了一絲溫柔的感覺。

“餓了吧,多吃點。”殊離自己不吃,卻是不停的往薛冷玉碗裡夾菜:“我這廚子雖然不是御用,不過手藝,卻是真的不錯。”

“恩,確是不錯。”薛冷玉雖然中午吃了,可是下午在山林裡走了不少路,沒說的時候不覺得,現在看著一桌子菜,卻是真的有些飢腸轆轆。

見薛冷玉吃的開心,殊離也便開心,幾乎只顧著給她夾菜。自己只是倒著酒喝。沒有一會,半罈子酒便下了肚,卻依舊是眼睛閃亮,沒有一絲醉意。

薛冷玉吃著吃著,覺得口渴,便自覺的向殊離舉了杯子討酒。

“你不能喝了。”殊離道。

“我才喝了兩杯嘛。”薛冷玉自己看不見,她白皙的面上已經浮了一層淺淺紅暈,說話之間,也有了一絲鼻音。在殊離聽來,卻是帶三分撒嬌的感覺,聽在心裡不禁更是柔情似水。

“這酒後勁大。”殊離解釋道。

薛冷玉才不信,皺著眉伸手去拿,一邊道:“不要小瞧人,我的酒量很好的。你不都是喝了這麼多,也沒事啊。”

殊離單手舉著酒罈躲開薛冷玉的手:“你不能跟我比,我是男人。”

不管怎麼說,殊離也不會相信薛冷玉說自己酒量好的話,這酒勁有多大,他心裡有數,因為是自己親手釀的,覺得意義不同,便由著她喝了兩杯,誰知兩杯下肚,見她已是面頰飛紅,口齒微亂,心裡便已經開始後悔。

“男人怎麼了?男人拽些啊?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薛冷玉被激的起了性子,偏不服這個軟,又不是自己什麼人,還管著自己喝酒。伸手夠不著,索性起了身。

薛冷玉伸直了手臂,傾身向前,兩手環抱住殊離的手臂,想去夠那壇酒,卻不料腰間猛的一緊,被一股大力一拉,整個人往下一墜,竟是穩穩的坐在了殊離的懷裡。

殊離開始的時候,還是隻想著將酒拿的遠些,誰知薛冷玉直接晃悠悠的便走了過來,整個人往他手臂上一依,那柔軟的觸感讓他心中一漾,腦中湧起一陣熱流,另一隻空著的手便不控制不住的攀上她的纖腰,稍一**,薛冷玉整個人便倒在了他的懷中。

薛冷玉被拉的身子一墜,酒意猛的清醒了三分,有些驚恐的抬頭,卻對望上殊離的眸子,那眼中濃濃情意讓她心裡一慌,這情這景,她便是再未經情事,又如何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薛冷玉乾笑:“你醉了。”一邊掙扎著要起身。

殊離放下酒罈,另一隻手也扶上薛冷玉纖腰,微微使力將她控制在自己懷內,側坐在他膝上,略低下頭,和她對望,啞聲道:“我沒醉,你醉了。”

那眸子清明閃亮,沒有一絲醉意。

薛冷玉眨了眨眼,伸出手臂推在殊離肩頭,努力的拉出一點距離來,頭雖然有點暈暈的,還是掙扎著道:“你沒醉就好,我就是醉了……也不礙,我酒品很好的,你把我丟在一邊,我睡一覺就好。”

殊離輕輕一笑,大手按在薛冷玉腦後,將她的頭按向自己肩膀,輕輕的靠著。稍微使上一點力,不讓她掙扎。薛冷玉也不敢亂動,怕是更刺激了殊離的慾望。

“我怎能丟你在一邊。”殊離的聲音因為渴望而有些嘶啞:“你便是要睡,我也得陪著。”

薛冷玉趴在殊離肩上,兩手無助的輕拉著他的衣角,不敢觸碰他半分。身子僵硬,卻不敵腦袋裡暈乎乎的感覺。

這酒還真是厲害。薛冷玉一邊怪自己太大意,一邊緊張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別說她對上殊離沒有一點勝算,就算殊離用強,她也沒有辦法反抗。單是看殊離那深情濃的化不開的眼神,她都沒有了反抗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