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冷玉接了,抿一口,喝慣了可樂的現代女子,嘗不出什麼感覺,淡淡道:“如今喝來,卻是一般。”

“一般?”慕容皓澤微揚了眉:“這雨前新葉,可是御定貢茶,除了王宮大內,也只有我們慕容家,才能喝到。這不是你,曾經最愛喝的茶嗎?”

薛冷玉雖是貧寒出身,卻不知怎麼的,身上自有一種高貴之氣。也許正是這才被慕容浩軒看上吧。而她最愛的,便是在慕容浩軒身邊,泡一壺雨前新葉,靜靜的待著。看書也罷,看風景也罷。

而這皇族御用,珍貴無比的雨前新葉,便成了慕容浩軒對她的寵。

知道慕容家富貴頂天,薛冷玉不著聲色的再抿一口:“若是無愛,再貴重之物,也是尋常。若是心意所在,便是一口清水,也自有甘甜。”

慕容皓澤沒想到薛冷玉會有此一言,一時不知如何答應才好。兩人對坐,竟是無語。各自心中猜測。

在慕容皓澤心裡,以薛冷玉的性子,愛了便是愛了,失了便是失了,是寧折無悔的。要不然,當初也不會應了那場賭約,弄得個被趕出府的下場。可是如今的薛冷玉,卻讓人覺得有些不同了。具體是哪裡不同也說不出,只是感覺言談之間,剛硬不減,卻少了衝動執拗,多了絲理智。

那個曾經衝動卻透明的女子,如今卻像是蒙了一層看不見的紗。她說自己如今最愛已改,卻不知,是不是另有深意。

薛冷玉自是不知道慕容皓澤心裡所想,她想開口,卻不知該怎麼說。怕自己說錯了什麼,讓慕容皓澤察覺出異樣,失了機會。因此,也只能選擇沉默,等對方先開口,再慢慢試探。即使慕容皓澤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把柄握在薛冷玉手上,一旦被發現自己前事全忘,那麼便不再有一點資本。

一時間,氣氛沉悶的有些讓人窒息。

一杯茶喝的見了底,慕容皓澤終是按耐不住,開口道:“你想要什麼?”

薛冷玉一揚眉,帶著一絲笑意看了看慕容皓澤,依舊不說話。既然他已經按捺不住,那麼自己再等等,他自然會說出更多。

慕容皓澤心裡一絲說不出的煩悶,一直以來,都感覺薛冷玉在他的股掌之間,哪怕是自己有把柄在她手裡,卻吃準了她的性格她的弱點而並不不在乎。可是如今,卻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要不然,一向自認沉的住氣的自己,也不會在大街之上,便突然的爆出那麼強烈的殺意。

慕容皓澤的手心裡,起了一層薄薄的汗。自從那天開始,他便知道這是條萬劫不復的路,可是卻欲罷不能。自己會如何,想也想的出來,可是她,卻怎麼忍心讓她也跟著自己受苦。

手指輕輕敲了桌子,薛冷玉緩緩開口,字斟句酌:“你覺得,我想要什麼?你又願意,付出什麼?”

聽了薛冷玉的話,慕容皓澤心中更是篤定了自己的猜測。那個曾經骨子裡為了愛情不願折腰的女子,如今,變了。他嘴角不由的也噙了一絲冷笑。想要錢嗎?這好辦。

對於他來說,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便是由著薛冷玉獅子大開口,又能要多少。她又敢要多少?

慕容皓澤冷冷道:“若是這雨山新葉已不是你之最愛,那麼你想要的,不外乎錢財。而我付出,你又何必明知故問。但盡我力罷了。”

慕容皓澤說但盡其力,薛冷玉聽了,心中不由的暗暗吃驚,他這一句話出口,便無疑是明確的說出了這個秘密的分量。一個願意讓慕容皓澤付出一切的秘密。

薛冷玉道:“若是,我不想要錢呢?”

“那你想要什麼?”慕容皓澤道。

不要錢,這便麻煩了。

薛冷玉道:“我不喜歡,我們之間的謠言。”

薛冷玉堅信,她和慕容皓澤之間,是一定沒什麼的。哪怕是一點點的曖昧,應該也沒有。

“你想反悔?”慕容皓澤皺了眉。

“也不算是。”薛冷玉想了想,道:“我只有一個要求。對你而言,應該不算是過分。”

“說來聽聽。”慕容皓澤又給自己斟了一杯茶。

薛冷玉淺啄著那對她而言,並不可口的雨前新葉,道:“慕容公子,你應該也能察覺的出來,我和以前,是不一樣的了。出了慕容府的這幾天,我想了很多,也想明白了很多。所以,這雨前新葉,我已經不愛喝了,有些,我曾經很是在意的事情,也已經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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