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紅酒綠的午夜街頭,在另一個角度卻有著不同的風景。

坐在輪椅上,江戶川雄透過殘破的窗戶,看著寂靜的街道。

偶爾駛過的汽車發出陣陣轟鳴,可他卻好似一個木雕一般坐在那裡。

當初夜夜爭鳴的霓虹燈已經不再亮起,紅極一時的九州道場猶如過眼雲煙。

坐在輪椅上,江戶川雄的右腳還打著石膏,腳筋被根斷的他,現在成為了廢人。

之前的一幕幕,讓他看盡了人間悲涼,在他強橫的時候,多少人圍在他身邊喝彩。

但今日,他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就連鄭雲的投資也不要了,很明顯是不想和他牽扯上任何的關係。

現在他敗了,而且是一敗塗地,自己多年的積蓄付之東流。

原本還想在這塊土地上建功立業,卻不想現在連個容身之所都沒有了。

此處的租金一旦到期,他又要何去何從呢,兩天來都沒有吃過什麼東西的他,拿起了一個麵包。

這還是之前一個徒弟偷偷送來的,來的時候還告訴他,外邊的人還在找麻煩。

原本在九州道場那幾個人,現在更是嚇得不敢露面了。

接下來自己何去何從,江戶川雄狠狠的將麵包丟在了地上。

就連那個被改造的鄭雲都看不起自己,難道他不覺得,現在的他就是一個怪物嘛。

回想著過去的林林總總,江戶川雄握緊了拳頭,他恨,恨這個世界不公平,他恨為什麼會出現葉塵。

如果不是他,自己將會在這個地界從新建立屬於武士的輝煌。

如果不是他,自己就可以把母親接來享受天倫之樂。

如果不是他,自己將成為再一次踏足中華大地並且讓武士之花開遍整個華夏的宗師。

越想越氣,葉塵的形象在腦海之中揮之不去,他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就在江戶川雄好在憤怒之時,突然間,幾條黑影落在了他破敗的道場上。

這些身影,並沒有從大門走進來,而是從破碎的落地窗跳上來的。

這裡可是三樓,但他們僅僅只是從街道之上縱身一躍,就已經落在了三樓之上。

而且落地之後,悄無聲息,若不是看到他們逐一進來,還以為見到鬼了。

全部黑衣的他們,黑紗遮面,只露出眼睛,從身材看,有男有女,但分辨不出年齡。

唯一統一的,就是他們後背都揹負著冷兵器,有的是東洋刀,有的是巨大的戰刀。

還有一個揹負著一把重劍,巨大的重劍看起來足有百餘斤,可背在他身上卻那麼的輕鬆躍上三樓。

“伊賀家族!”

當看清楚眼前來人之後,江戶川雄眯著眼睛。

曾經的忍者只不過是武士的家奴而已,但隨著武士沒落,忍者反倒越發的興盛,這也是武士的一種悲哀。

算起來,江戶川雄有今日的本事,很多也都是源於武士對於家奴忍者崛起的恨意。

他身上的那些殺招,也都是武士們傳授給他的,希望可以集百家所長,再展武士雄風。

“武士的希望?果然符合武士的形象,這道場的設計算是後現代風格嘛?”

為首的男子,正是揹負著重劍的那個傢伙,身材高大的他,眼神之中都帶著鄙夷的微笑。

而這番話,頓時引來身後那些男男女女的大笑,他們在來之前就已經收到了情報。

“這是我的事情,和你們這些卑賤的忍者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