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白沚道友啊。”陶淳笑呵呵道:“白道友快來,我這有水府裡珍藏了百年的好酒,若不是今日遇見了道友我可捨不得再拿出來助興呢。”

“哦?陶酒鬼,你竟然這般大方?看來白沚道友的臉面…”李三山突然頓住了,重複了一下,“白沚,虺山山神!你,…你就是那個虺山之神?”

他猛然間嚇了一大跳。

安長也驚住了,“你就是那個信徒百萬,教傳諸國,一言鎮壓渠山山神的白沚神君?”

原本談笑風生的氣氛瞬間消失了,白沚失笑道:“在下何時竟然有這般大的名聲了?”

“啊,這個,我有些小醉了,安兄,李兄,白神君,我先告辭了!”陶淳一臉醉意,腳步虛浮的離開了。

“哦,對!我也到了該去處理城隍要事的時候了,先告辭了!”李三山作了個輯,小腳一踏就遁走了。

安長抬起眼尷尬一笑,剛要開口,他頭頂上便繞起了紅光,“吆,又有人求我辦事了,白神君,我也告辭了!”

他忙擺著有些凌亂的青衫離去,心中想著今個這個信眾可真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啊,一定要好好滿足他的願望。

跟隨白沚一同引路的幾個女僕都驚呆了,她們接待的這位神官來頭未免也太大了吧?

白沚滿心納悶,究竟是誰,竟然到處造謠自己的名氣?

就算他是掌管方圓三千里的大山神,柳仙的名氣是大了一點,還有柳教的信徒逐漸增多,貌似確實鎮壓了一隻癩蛤蟆山神,可也不至於這般的名氣響亮,讓人避之不及。

白沚嘆了聲氣,對女僕道:“繼續帶路吧。遙山山神你們可知來了?”

一位女官回憶了片刻,道:“稟神君,遙山山神好似尚未到來,但是與您同州的赤水娘娘已經來了。

至於祁南州的府城隍也來了兩位,州主城隍尚未到來。”

“那邊找個臨近赤水之神的住處安置下吧。”白沚想了想,他一定要尋個信得過的人問一問,那些聚在自己身上的謠言,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怎麼看都像是某些用心不良之人在謀劃自己而提前造勢的局面。

白沚安置好了住處,就敲響了赤水河神的房門,輕聲道:“赤水道友,在下白沚,不知有閒暇可否一敘?”

房內頓了片刻,傳來了聲音,“原來是白道友,快快請入!”

話音落下,房門開啟,赤水河神盈盈一笑,行禮道:“見過白神君,前些日子多謝道友留情!”

“呵呵,道友言重了。”白沚隨著對方入了室內,分坐椅上,“不知道友元氣可恢復了?”

“唉,損失的精氣哪裡這般容易恢復?”赤水河神嘆道:“道友你是不知,我自妖丹丟失後,元氣大傷,又被仇家尋仇重傷,更可氣的是水府中還出了叛徒,差點讓我身死道消。

若非妾身還存有一些保命丹珠,只怕都無法去虺山尋回妖丹了。”

白沚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有這麼一段坎坷的經歷,只能安慰道:“道友也不必擔心了,如今妖丹已經尋回,也重掌妖府,道行恢復也只是多耗費一些歲月,說不定經歷這次劫難,道友境界大有所進呢!”

“希望借道友吉言吧。”說到這裡她笑了起來,“人間都傳說道友是賜福之神,能時來運轉掃清晦氣,妾身說不得也要向道友討要幾張賜福靈符呢!

白沚嘴角一抽,自己怎麼又多了一個神號權柄?

“赤水道友,你我相識雖然不久,但是我卻信得過你,還望道友能為我仔細講一講,為何我一個小山神在諸多神靈之間的名氣這般大?”

“呃…道友不知?”赤水之神愣了一下,疑惑道。

“真的不知。”他擺了擺手。

“那這事就有些古怪了。”赤水之神也認真起來,緩緩道:“關於道友的名聲,是從聖皇敕封你為三千里虺山之神時傳出來的。畢竟當年大晉十州一半的山神神域加起來都沒有你的神域大,自然是被眾多神靈議論紛紛的。

再後來聽說你建了個天沚國,眾神中都更驚歎你的神力如此深厚,竟然膽敢插手人間氣運,左右人間王朝。

你後來又輕易鎮壓了渠山山神,更是惡名遠揚。從那之後,關於你的傳聞就越來越聲勢浩大,什麼南華虺山帝君,保生賜福大帝,普世仁慈柳仙之類的稱號,就連我的赤水河域都多有傳聞,眾神都在私下議論說你要左右大晉神權法統,甚至百萬信眾加持之下,神力堪比天品,有心要和聖皇相爭大晉神權!”

白沚聽的血壓直升,這明擺著就是把他放在架子上當火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