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星河絲毫不服軟,頂著被桃夭打腫了的半邊臉道:“成王敗寇,多說無益。”

竟然絲毫解釋的意思都沒有。

阿錦擺擺手,“帶他下去,交給我父皇吧。”

將近兩年的感情,她真心投入過,最後連個解釋對方都不想給,這不是笑話又是什麼?

其實她還有很多問題,比如他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比如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可是她很疲憊,不想再問。

桃夭把人扭送出去又回來,托腮在她對面坐下,“很難受?不如你想想,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夠了,我想靜靜。”

桃夭:我就是靜靜。

他也沒閉嘴:“是鄧星河沒眼光,我就覺得你很好。那種人,目的專一,其實不是你不好,而是他沒心思想男女之情,想的都是利用……”

他感覺到阿錦的自嘲,並不想她因此就否認自己。

然而阿錦現在不需要任何安慰,她只需要一個安靜的所在,舔舐傷口,熬過這段難受。

阿錦起身進去,桃夭獨坐在樹下,看著那些翻開的書頁發呆。

其實他的話沒說完,他想說,如果你擔心被天下人恥笑,那他願意娶她,讓婚事如期進行。

也只有這樣的機會,才能讓他也克服自己內心對一生一世承諾的恐懼——他太不相信自己,能在攜手過程中足夠好,好到免她憂懼,予她幸福。

現在看來,今天是沒什麼機會了。

阿錦把自己關在屋裡,只有明九娘來的時候她見了見,母女倆不知道說了什麼,但是桃夭看到,明九娘離開的時候面容是苦澀的。

後來敏敏回宮,阿錦沒見;貓貓和么么來,她也都沒見。

只有桃夭,總是厚臉皮地去找她,一會兒給她送幾支御花園裡偷偷摘的花,一會兒給她送御膳房裡偷來的點心。

“這個好看嗎?”

“那是我大姐喜歡的十八學士。”阿錦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