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其他人倒也罷了,畢竟貓貓出生時候,蕭鐵策的失態,也就是一年多前,但是葛嬤嬤和茯苓都很震驚。

——非要在產房待著也就算了,但是夫人還沒怎麼樣,老爺就已經哭了?

這還是她們那個從來都不苟言笑的老爺嗎?

明九娘也很嫌棄蕭鐵策。

她一個產婦,還得安慰家屬?

她不,她要罵人。

“出去,出去。”明九娘道,“別在這裡添亂。”

蕭鐵策不動,就跪在腳踏上緊緊握住她的手,臉上的淚滴到她手背上,冰涼一片。

“好了,你別哭了,我不就生個孩子嗎?”明九娘無奈地道。

蕭鐵策不說話,就是緊握著她的手看著她。

明九娘真怕一會兒要生的時候他暈過去,那到時候傳出去就是全京城的笑柄了。

不過很快疼痛的浪潮一波又一波襲來,她也管不了蕭鐵策了。

疼,就是疼,疼得她所有的意識彷彿都消失,渾身每個細胞都叫、囂著疼。

“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明九娘發誓,她要是再生孩子就是豬!

“好,不生了,再不生了。”蕭鐵策胡亂親著她的手,伸手替她擦拭彷彿擦不完的淚和汗。

與此同時,距離蕭府只有幾十米的酒樓上,龍一跪地道:“主子,還沒生。”

他低垂著頭看著青磚地面,實在不明白為什麼主子對蕭夫人那麼關注,就連對方生孩子也這麼著急。

跟著主子這麼多年,他從來都沒有發現主子對哪個女人這般上心過。

不,對男人也沒有。

難道主子就是喜歡婦人?龍一被自己的腦補嚇到,忙強迫自己摒棄這些奇怪的念頭。

“繼續去盯著。”陸九淵負手而立,面上不復從前的一切無所謂模樣,劍眉緊鎖,眸中浮現出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