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木頭圍成的籬笆牆,根本沒有什麼防範的意思,只是作為圈羊的隔離帶而已。

當地說的土話,雲天他們當然聽不懂了。

好在有老狼叫門,很快裡面的門就被開啟了。

推門出來的,是一個老婦人,彎著的脊樑是歲月留下的痕跡。

頭上包著白色毛巾,身上穿著破舊的衣服,也分不清是深藍色還是黑色的布料已經有些年頭了。

老婦人弓著腰,來到了門前,和老狼交流著。

說著本地的語言,三個人也聽不明白,唯有站在一旁看著兩個人。

老婦人一邊說話,一邊看著站在一旁的三人,臉上的神色有些害怕和恐慌。

就在這時,房子裡又走出來一個老人,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的皺紋是那麼的滄桑。

拄著柺杖,一條腿空空的他,帶著一個藍色的帽子,身上的衣服依舊是很破舊的。

站在門口,對外邊喊了幾句之後,老婦人急忙推開了那柵欄門,堵著想要出去的羊群,把四個人讓了進來。

語言不通,雲天他們唯有點頭微笑,但是老婦人卻並沒有輕鬆,依舊是一臉的愁容。

在老狼的帶領下,他們走進了那黑乎乎的房舍中。

此時天色已晚,房間裡並沒有燈。

這裡不通電,每家每戶依舊使用煤油燈照亮。

和城市的房間不同,整個房子只有一個大房間。

一進門,中間就是一個黃泥磚壘成的灶臺,此時灶臺上還燉著一鍋不知道是什麼野菜。

怪不得在外邊看不到煙筒,原來這裡的人,就是這樣生活的。

房子通風很好,因為窗戶上沒有玻璃,木頭壘成的窗戶,也都是用塑膠布所遮擋。

燃燒的煙順著後窗直接被風帶出去,所以整個房子內牆都是黑乎乎的。

右側的角落裡放著一張木床,黑乎乎也不知道是什麼木頭打成的。

因為這裡晝夜溫差非常大,所以床腳還堆著幾床黑乎乎的棉被。

乾旱少雨,吃水都要從幾里外的小河挑水回來,所以這被褥恐怕很久不洗一次。

房子裡除了床之外,還有一個櫃子,算是擺放碗筷的地方了。

至於其他地方,則堆滿了各式各樣的雜物,用各種奇形怪狀木頭搭建而成的架子,也算不上什麼傢俱了。

沒有一樣電器,走進來就彷彿回到了一百年前一樣,這村子恐怕在百年來,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三個人走進來之後,發現也沒有什麼椅子可以坐著,雲天有些尷尬的看著老狼。

“坐這裡!”

老狼急忙從角落裡搬出來幾個木墩,這就算是這家的椅子了。

於是四個人也算是有坐著的位置,天色一晚,寒風又起,有些寒冷的他們就坐在灶臺旁,也算是可以取暖了。

至於那老兩口,則有些害怕的站在他們面前,老婦人時不時揉搓著手,都不敢去看坐在那裡的雲天等人。

老狼則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們,當得知兒子竟然是殺人犯的時候,老兩口頓時驚呆了。

一連不敢相信的看著老狼,又看了看雲天他們,相互對視了一下後,那老爺子不知道又對老婦人說了什麼。

反應過來的老婦人急忙向著那木床走去。

來到床前的她,跪在地上,伸手向著床底下摸索著。

不知道她在尋找什麼的雲天,好奇的看著頭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