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等事情辦來,姐姐再來看你,我保證!”唐曦蹲下身子,抱著可愛的聖女,或許她在別人的眼中,是至高無上最接近神的人,但是在她的眼中,她只是一個小女孩,生長在這戰亂的國度,而那所謂的尊敬只不過是弱者為自己的生存找一份希望吧。

“嗯!”聖女點了點頭,又在唐曦的頭頂上拍了一下,這算是她對於唐曦的祝福,而唐曦也學著其他村民的模樣,雙手合十的對著他深施一禮。

就這樣,一行三人辭別了村民們,開始向著那石階之巔攀登而去,在這黑夜之中,即便是當地的村民,都不敢隨意攀登的石山,卻被三個外來人員輕易的征服,看著他們消失在黑夜中,所有人都在祈禱著,那聲音好似彙整合的河水,飄蕩在半空中。

“如果祈禱真的有用,就不會變成現在一片的荒蕪了。”

走在最前面的牛博宇手腳並用的向前攀爬著,而身後的祈禱聲,讓他嗤之以鼻。

“你可以不相信,那就當作他們對你的期望和關懷就好了。”

跟在他身後的唐曦忍不住反擊道,這傢伙不信就不信,廢什麼話呢

“我只是說,如果真的有神明的話,那天也不用咱們出手幫忙了,這是明擺著的事。”

牛博宇藉著月光,一點點的向前攀爬,那近乎於八十度的石階,錯走一步可就萬劫不復,這堅硬的石壁要是摔下去,只會成為照片。

“誰說這個世界上沒有神明的呢,你就不覺得,我們的到來就是神明的指引嘛,否則怎麼會這麼巧的救了聖女,這就是善念。”

反正剛開始攀登,大家也都有力氣,鬥上幾句嘴也正好分散一下注意力。

“我說唐曦,你什麼時候也這麼神神叨叨的了,難道在這裡住一下,你就變成小神婆了嘛,別忘了,咱可是兵,咱的信仰的槍。”

牛博宇頭也不回,四肢並用的行走著,身後的負重可是隨時會讓他摔倒的。

“我什麼時候變小神婆了,我只是覺得有些事情是說不清的,哥,你說呢?”

現在三個人的腰上栓的繩子,就是為了防止有人失足,雲天一直跟在最後,算是為他們壓陣,但是和牛博宇的鬥嘴,讓唐曦只能求援雲天了。

“信與不信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良心是否擺得正,如果真的有神,即便是你不會詠頌他的經文,只要你問心無愧,他依然會保護你的,所以很多時候,做好事滿足自己就好了。”

雲天不是無神論者,但也沒有什麼宗教信仰,到底孰是孰非他也並不在乎,只要對得起心,那就夠了。

雲天的話,讓牛博宇和唐曦也不再爭辯了,這山體陡峭,稍有不慎可就要出事的,好在今天圓月當空,好似銀盤,大地之上也算是一片的光亮,讓三個人可以不需要其他的照明方式,在這狹窄的道路上穿行著。

一個半小時後,他們終於爬到了這個陡峭的石山之上,長出了一口氣,他們只算是完成了四分之一的路程,接下來,他們還要下山、上山、在下山,這才會到達他們匿藏車輛的地方,擦了擦頭上的汗水,他們腳下不停,再一次向著山下走去。

一路向下,三個人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腳下,這面的山坡被遮擋了一些月光,所以行走起來也非常的困難,好在一些石塊都橫在左右,可以讓他們偶爾用手來作為緩衝,一步步走的都是小心翼翼,誰會想到此時,就在他們曾經狙擊別人的地方,一把狙擊槍偷偷的對準了他們。

躲在石堆後面的鴞騎士,怎麼也想不到,就在他想要趁著夜色摸到七彩村的半路,竟然發現對面有人,於是他急忙鑽入到了一片亂世中,偷偷的想著那邊打量著。

藉著月色,他一眼就認出了眼前正是兩男一女,這三個人中的兩個男人,外表和那些逃跑又回來的武裝分子描述的基本一致,這真是老天爺張眼睛,讓他不用再爬那麼高了。

輕輕的將槍口彈出去,夜光十字星在狙擊鏡裡成行,不斷微調著距離的鴞騎士,還在猶豫到底先射誰呢,是一槍將雲天斃了,還是將那個胖子正法,又活著直接打死那個女人就好了。

當槍口鎖定在一個人身上的時候,鴞騎士冷笑著,他並不準備一槍就把這個女人斃了,那到時候反倒是給兩個人減少了負擔。

但又不確定目標到底是這兩個男人之中的誰,所以他的狙擊鏡,從唐曦的腦袋一點點的下移,到達了肩膀位置。

這個位置一旦中彈,整個人是無法移動的,到時候她走不了,那兩個同伴就更走不了了。

蓄勢待發,死亡十字星牢牢鎖定著唐曦,右手扣在班級上,身為子爵傭兵團的騎士,槍法絕對是非常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