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大學畢業能不能分配到一份如意的工作還是個未知數呢。

林楊一向耳根子軟,他娘這一分析,覺得挺有道理。

加上丟開書本許多年,要他重頭抱著啃,累不說,還真沒把握考上好學校。

糾結再三,最終沒有參加恢復後的第一屆高考。

如今看著這一張張或年輕、或滄桑但無不是歡暢的笑臉,林楊心裡不是沒有羨慕。

但轉念一想,這些人即使考上了京都大學,除了名氣好聽點是大學生,掙錢還不是得等四年後。到那時候自己說不定已經是個處級幹部了。這些大學生分到他單位,還要畢恭畢敬喊他一聲領導呢。

這麼一想,林楊不糾結了,賣力地蹬著腳踏車朝單位騎去。

驀地,眼角餘光瞟到一個人,“小芳?”

他急忙捏緊剎車,雙腳踮著地、扭頭尋去。

可穿馬路的人那麼多,來來往往的,哪裡有方才瞟見的人?

倒是有三個孩子,手拉手唱著不知名的童謠從他前面經過,男娃子結實、女娃子白淨,羨慕得林楊一時有些失神。

要是他沒患那種怪病,一結婚就有孩子,那孩子是不是也有這麼大了?

等回過神,他失落地笑笑,沒準是眼花了。盈芳怎麼可能會來京都?

那廂,扶著老爺子、留意著三胞胎穿過馬路的盈芳,終於來到京都大學的校門口。

仰頭望著古色古香的匾額欣賞了幾眼。

以後她就是一名光榮的大學生啦!這是擱前世想都不敢想的經歷。

報到處設在學校禮堂。姜心柔和福嫂帶著孩子、陪老爺子在校園裡逛了逛。蕭三爺陪同閨女到禮堂辦理報到手續。

因這一屆學生比較特殊,很多都是參加工作甚至結婚有孩子的。

學生和學生之間的年齡落差也大,有些堪堪成年,有些孩子都讀中學了。

出於照顧,學校對住宿方面沒做強硬性規定,讓學生們自行選擇住校與否。

反正宿舍攏共那幾間大通鋪,住校的人多就多搭幾張鋪子。

盈芳家裡有老人有孩子,住啥校啊,二話不說選擇走讀。

這麼一來省卻了去宿舍鋪被子的程式,交了學費就能回家了。書也沒領,說是要等開學後才發。

正式開學要等兩天後,也就是說,還能陪孩子們玩兩天。

盈芳問孩子們有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

陽陽說想看天安門的升旗儀式。

暖暖說想去動物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