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君敖權想了許多辦法都沒能為其化解,若非群臣勸誡,當時的敖權都有了親自打上鱗族詢問解救之法的打算了。

林千行來到莊繼身邊,出聲道:“你看,都讓你不要那麼早飛昇,伱偏不聽。”

聞聲,莊繼的雙目緩緩睜開,看向了林千行,然後他眼眸中泛起一絲喜色,說道:“竟是你來了,我還道氣息如此熟悉,莊某幸甚,死之前還能與舊友重聚,可惜,如今我已危在旦夕,不能共飲.”

“你說我來是幹嘛的?”林千行微笑道。

“我知你神通廣大,但我身上這毒,卻是難解。”莊繼說道:“此乃那鱗族老祖積累近千年的毒之精粹,已不比那遠古青鱗蛇的毒來得差,我已查詢過,要解此毒非得用那萬年崮桑松的赤玉松果不可,而那東西早已絕跡數十萬年,如今的靈源天已經沒有了”

話音剛落,林千行從葫蘆裡面取出了一棵成人手臂粗長的松樹盆栽,上面還掛著三顆宛若赤玉的松果。

“崮桑松一千五百年長一寸,三千五百年開花,三千五百年結果,三千五百年成熟.這竟是一株有四萬四千餘年的崮桑松?”莊繼青黑的臉上滿是驚訝,但旋即卻又顯得有些悲哀的道:“若是你早來半年,我這毒就解了,可惜,如今它已侵染我周身,連真魂也被沾染,即便這赤玉松果,怕是也難以迴天.”

“別急,我既然來了,自然是有得救的。”林千行笑道。

莊繼聞聲,心頭升起一抹希翼。

“還請道兄救我。”莊繼頗為虛弱的道。

“莊兄且看某手段。”林千行笑道。

說完,他一揮手,直接取出了自下界一直隨身攜帶的丹鍋。

然後林千行從崮桑松上將三顆松果全部摘下,隨手丟進了丹鍋之中。

“主料有了,卻還欠缺一些佐料,莊兄不介意我在你這兒取些東西煉丹吧?”林千行問道。

“能救我命,道兄儘管取之。”莊繼點頭道。

林千行來到牆邊,說道:“這牆灰乃土煉之精華,合該為一丹料。”

說完,林千行隨手一揮,刮下半斤牆灰入了丹鍋。

旋即,林千行又看向了莊繼的床腳,說道:“此乃千年古木,生機無限,可為一丹料。”

說完,莊繼的床腳斷去一截,使他床的一角傾斜了下去。

透過傳影儀見到這一幕的守衛就要闖入,不過卻被莊繼阻攔了下來。

和那些不懂行的人不一樣。

莊繼是懂行的,他明白,林千行這是在收納道機。

看似是一些荒唐的舉動,但這才是煉丹的精髓。

那些天南地北到處蒐集材料,幾百年開一爐丹的,都是下等丹師。

而心情來了,看什麼順眼拿什麼煉丹的,這才是真正厲害的煉丹宗師。

“土木皆有,怎能缺了金,水?”林千行喃喃道。

說完,他便將房間內擺放的一把水果刀丟進了丹鍋,然後又將莊繼窗邊花瓶裡面的水一股腦的倒入了丹鍋之中。

“莊兄,借點火。”林千行看向莊繼道。

“如何借之?”莊繼問道。

“莊兄想想受這毒物所害憋屈的時日,豈不怒火中生?”林千行道。

莊繼順著林千行的話頭一想,還真感到有點上火。

林千行伸手在莊繼額頭一捏,一道赤紅火焰在他指尖生成,然後被林千行快速的丟進了丹鍋之中,那鍋中之物在這一瞬間全部燃燒起來。

他快速蓋上鍋蓋,吹了吹手指道:“莊兄這火氣著實有點大,險些燒到我的手,不過也好,如此真火,方才能出一鍋好丹。”

“道兄費心了。”莊繼說道。

國柱府上,那些看到這一幕的守衛都是滿臉的古怪之色。

這一年多以來,來為國柱爺治療的人他們見得也不少了,什麼樣的手段他們也都見識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