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不是沒有出意外的時候。

幾天前住他家隔壁的那個寡婦,就被他不小心採補過頭變成了乾屍。

但他也沒辦法,當時臨門一腳就要突破,他也控制不住自己。

他對此並不在意,甚至都沒有去給對方收屍。

按照他前世的常識,武者的身份地位是要遠高於普通人的,就算被發現了,他也頂多就是賠點錢而已,並不算什麼大事。

很快,臺上表演到了尾聲。

那名叫倩瑩的女子出了個難題,說是誰能做一首讓她滿意的詩詞,就能和她共度春宵。

閻文敬臉上露出笑容,前世他別的沒多學,但在詩詞這方面倒是積累了不少,畢竟他們玄欲閣是專門修採補之道的,要是不懂兩句打動異性的詩詞,可沒法輕易突破女子的心防。

雖然他們這個門派裡面也有霸王硬上弓的,但那樣很容易和天刀衛對上,而且並不雅緻,嚴重影響採補的體驗過程。

看到侍女放在自己身前的紙筆,閻文敬立刻便提筆書寫起來。

林千行看了身前桌上的紙筆,完全沒有抄一首詩來裝個逼的想法。

聽聽曲也就罷了,真要深入交流,他是不樂意的。

都不用神念掃視,他肉眼就能看到那女子身上數不清的微生物和塵垢。

他的生命層次和普通人根本就不一樣。

聽曲兒看戲就和動物園看猩猩差不多,勉強還能接受,但要提槍上陣?

林千行感覺除了悲風恐怕沒人能做到。

他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閻文敬,然後又看向了另一個角落。

那裡也有一個他的熟人。

那人不是別人,赫然便是當初抓捕林千行的譚廉。

此時他身上倒是沒有穿緝惡司的衣裝,而是普通的常服。

他身上的氣息強度大約在換血境界。

能在這麼短時間達到換血,顯然他抓住了當初的機遇。

林千行發現,他的大半注意力都在閻文敬身上。

不用多想,林千行就知道閻文敬估摸著犯事兒了。

就算沒有,恐怕也是嫌疑人之一。

很快,侍女便前來收繳了場下這些看客們的紙張。

無論是否有些才氣,基本上場中的人都試著寫了兩句詩詞。

甚至就連譚廉也不例外。

雖然他寫得並不怎麼工整就是了。

過了一會兒後,果不其然,那侍女走出來叫了閻文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