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甘沛霖看她有些走神,禁不住還笑起來,很奇怪。燕子其實跟姜域久了,也不是很喜歡笑那種。“什麼事情這麼好笑?”

“奴婢在想,夫人與主子,珠聯璧合,是最佳姻緣。”燕子眼睛裡透著喜色。“若來日,再添上一雙兒女,那就是最美滿的姻緣了。”

說到這個,甘沛霖就有點尷尬了。“今天和敖琍一起過來的是翠雲吧。”

“是。”燕子點頭:“她是最早就伺候在主子身邊的人。當時老夫人給主子挑了不少過來伺候的人。但翠雲是主子自己選的。”

“那也是難為她了,到如今還沒有個名分。”甘沛霖略微一想,道:“回頭你提醒我,我跟姜域提一下,給她個姨夫人的名分也不為過。”

“夫人,這種事情還是讓主子自己決定吧。”燕子有些懊惱的說:“您就算抬舉她們,她們也不會領情的。”

“無妨。”甘沛霖並不在意:“她們是否領情也不妨礙我這樣的決定。畢竟大都督府越熱鬧,皇上那就越安心。”

三日後,脆芯高高興興的被甘沛霖送上了花轎。

臨出嫁的前一晚,甘沛霖拉著她的手,在廂房裡說了好多小時候的事情。

那樣無憂無慮的日子,對甘沛霖來說一去不返。可是對脆芯來說,卻剛剛開始。她在心底,是羨慕脆芯的。

與此同時,陳銳配合黑燕,已經將大都督府甄選美人的事情傳遍整個皇城。

伴隨著敖琍管賬和翠雲被抬舉成姨夫人這兩件事,一併傳進了宣堌的耳朵裡。

一時間,甘沛霖成了皇城裡被人嘲笑的物件,成了茶餘飯後女眷們的談資,也成了最不堪的新婦。許多從前嫉妒她的人,都選擇在這個節骨眼上煽風點火,生怕她的名聲不臭。

而這一日,這件事情的風波卻在朝中散播開。

“姜域,你給我站住。”徐柏森攥著拳頭,站在玉階上冷喝了一聲。

原本就才散朝,大臣們正三三兩兩的走下玉階。他這一嗓子賀亮,瞬間將眾人的目光吸引過來。

姜域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徐柏森:“有何貴幹?”

哪知道徐柏森三步並作兩句,一股腦衝向姜域,一拳頭揮過來。

姜域反應靈敏,很從容的避開這一拳。

徐柏森卻因為出拳過重,差點從玉階上栽下去。這失手的一拳,讓他的臉瞬間就燒起來:“你答應過我,會好好的照顧沛霖,你就是這麼對她的?姜域,你才成婚多久,你這個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的東西。”

他罵罵咧咧的,又發起了第二次進攻。這是這回,姜域沒讓著他。

瞅準他進攻的路數,一拳頭打在他左邊臉頰,徐柏森瞬間被擊倒在地。

“自不量力。”姜域冷蔑的白他一眼,拂袖走下玉階。

徐柏森咬著牙,爬起來,怒氣衝衝的追上去。

卻被身邊的好幾個官員給拉住。“徐家公子,您這是何苦。這可是宮中,哪裡容你這樣。”

眾人三下五除二的將他攔住,也是看在徐鍾紳的面子上。

如今徐家不行了,可徐鍾紳畢竟也是風光一時的人物,到底讓許多人受過益。

“你何必如此。”吳為走在人後,這時候才過來勸阻徐柏森。

“我的事,與你無關。”徐柏森冷蔑的斜他一眼,便要掙脫眾人去追姜域。

吳為猛的拽住他的右手,力氣大的險些將他的手腕弄脫臼。

“你幹嘛,你瘋了?放開!”徐柏森疼的冷汗都冒出來:“你什麼時候開始和他一夥了?你忘了你是怎麼被他羞辱的?就連你的心上人……”

“閉嘴。”吳為冷了臉,語氣冰冷:“你要送死,我不攔著。但你這樣子,連我都敵不過,怎麼和他鬥?你是想讓沛霖的處境更加艱難嗎?”

徐柏森本來就是聽了甘沛霖的吩咐,故意要在宮裡做場戲給眾人看。沒想到連吳為也上鉤了。他愣了愣,沒再吭聲。

“你別忘了你身後還有徐家就好。”吳為見他收斂些,語氣轉好。“走吧,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