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子這時候才敢從門外冒頭:“主子饒命,是老夫人帶著人硬闖的。奴才領著人抵抗,還被毒打了一頓。”

“不中用。”姜域冷蔑的掃了陸垚一臉:“打發出府。”

“是。”陸垚擺一擺手,讓那人趕緊走,趁著主子沒改主意。

“我說過,沒有我夫人的允准,誰也不想擅入大都督府。”姜域沉著臉,語氣冷硬:“今日擅自入府的,一個不留。”

他的話音剛落,陸垚就抽出劍將離他最近的兩人割了喉。

緊跟著,燕子也解決了身邊的人。

一時間,內室裡血氣翻滾。

薛苞芸都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濺的滿身是血。

給姜域診治的御醫更是嚇得屁滾尿流,跪在地上抱著頭哀嚎著求饒。

“滾。”姜域這一聲,是吼薛苞芸的。

薛苞芸怔怔的看著他,滿眼是淚:“域兒,她想要你的命,母親保護你,有什麼錯?”

“從前我也覺得父母是為孩子遮風擋雨的人,卻沒想到我所有的風雨,都來自你們。”姜域沉著臉,眉心裡只有恨凝聚:“陸垚,夫人的指令是什麼?”

甘沛霖這一刀,把姜域給捅明白了。他俯身坐在滿是血水的地上,從敖琍背上將甘沛霖扶起來,慢慢的挪到自己膝上。

“回主子的話,夫人的指令是借貪官枉法的由頭,擾亂朝廷。”

“這件事經由誰的手去辦?”姜域又問。

燕子緊忙上前:“回主子的話,是奴婢去聯絡霍青經手。”

“那為何夫人的指令,變成屠殺朝廷命官?”姜域冷著臉問。

燕子和陸垚相視一眼,均是搖頭。

“奴婢不知。”

“屬下不知。”

姜域清冷一笑:“他們不知,你應該知曉吧。”

這話是問薛苞芸,語氣特別的冷厲。

“這些年,你和姜一申躲在我背後,為非作歹,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單照收。為的不過是等著出頭之日。我明著暗著多番警告,他不懂也罷了,你還不懂嗎?”

薛苞芸倒吸了一口涼氣,咬著牙:“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做什麼不是為了你?你現在是要跟我算賬嗎?”

“少拿這樣的藉口噁心人。”姜域微微揚起下頜:“是我讓你爬上先帝的龍床?是我讓你覬覦皇位那自己的親生兒子當棋子?是我讓你做那麼見不得人的齷齪事?哪一次,不是我替你善後,你何曾當我是兒子,你根本就是拿我當宣洩的物件,當爭權奪利的籌碼。薛苞芸,你現在連我的人都殺了,真是給我一條命,就想拿捏我一輩子!很好!”

姜域打了個響指。

霍青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手裡端著個托盤。

托盤上蓋著一塊黑色的布,走到跟前,那布上有些反光,看樣子有打溼的痕跡。

“你這麼為我,我自然不能不報答你。”姜域微微挑眉:“你連讓御醫對我下藥,妄圖趁我昏迷之時謀害我妻子的事情都幹得出來。那的禮物,又怎麼能輕。”

薛苞芸渾身顫抖,不敢去掀開那塊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