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域冷眸道:“朝廷有自己的軍火庫。臣衣食住行皆為皇上給予。什麼都不缺,為何要私造?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難道就是為了給別人彈劾臣的機會嗎?”

“你自己有什麼心思自己知道。別拿本王做比。”蘇崎哲冷傲的轉過臉去。

宣堌原本是想著勤王回宮,直接拿下姜域的實權,將他送往天牢囚禁,再慢慢的審查此事。

可是萬萬沒想到,刺客入宮行刺這招苦肉計都用上了。姜域卻竟然利用朝臣扭轉局勢。眼看著再不鳴金收兵,他可真是要栽大跟頭了。

想到這兒,宣堌只能強忍著心頭的憤怒:“罷了。”

“皇上。”蘇崎哲想要勸他三思。

宣堌卻豎起右手,示意他不要再說。“如大都督所言,幾年前,朕信任他,才將皇城的安危交到他手裡。如今,朕同樣選擇相信大都督。這些奏摺,一本不留,通通燒了。”

宣堌微微揚起下頜,語調微涼:“自此,誰也不許再提此事。朕,信任大都督。”

最後一句話,說出來他的心都在滴血。籌謀了這麼多日子,好不容易找到這個機會,竟然是這樣的局面。一口氣悶在心口上不來,宣堌真是難受的無以復加。

“臣,謝皇上信任。”姜域似笑非笑的朝宣堌行禮,唇角濃郁的涼意耐人尋味。

燁慶王趁熱打鐵,連忙道:“皇上既然信任大都督,那臣以為,皇城的事情,就不如交給大都督全權處置。他一定能查出那些作亂之人的來歷。究竟是北川餘孽作祟,亦或者另有玄機。”

“好。”宣堌點頭:“就聽皇叔所言。大都督意下如何?”

姜域拱手:“臣絕不負皇上所望,必定迅速解除危機。”

他旋身而去,利落如風。帶著眾人的目光離開金殿。

“皇上,這次若放他走,下次再想要抓住他的把柄,可就不容易了。”蘇崎哲咬牙切齒:“咱們籌備了這麼多日子,這樣太可惜。”

“勤王。”宣堌不願意聽這樣的話:“朕累了。”

燁慶王當即就明白了皇上的心思:“皇上日理萬機,又負傷在身,自然是龍體要緊。臣會為勤王接風。”

“好。”宣堌點了下頭:“你們散了吧。”

“燁慶王,您怎麼總是替姜域說話?該不會是你的女兒許配給了他妾室的弟弟,沾著親的緣故吧!”蘇崎哲氣的不輕。

“你呀,就是這麼喜歡得罪人。若不是瞭解你的脾性,本王一拳頭就揮過去了。”燁慶王抓拽著蘇崎哲的手往外走:“你看不出來,這次咱們都不過姜域嗎?硬碰硬只會讓朝廷損失賢能之臣。皇城裡倒下的,可都是依附咱們,效忠皇上的臣子。”

“這個姜域,真是壞透了。”蘇崎哲咬牙切齒。

“對了,你現在這裡等等我。”燁慶王像是想起了什麼:“我還有點事,去去就來。等下宮門敞開,你隨我回王府再細談不遲。”

“唉你……”蘇崎哲話都沒說完,燁慶王已經一溜煙的跑了。“什麼事麼!”

他順著宮道,一直走,還是難以抵消心中的怒火。

這世上,怎麼會有姜域這種敗類,居然還拿他沒轍。

甘沛霖急匆匆的往金殿來,是陸垚告訴他危機解除。

好巧不巧,正好迎面撞上了蘇崎哲。

“夫人,這是勤王……”陸垚趕緊告訴她迎面而來的人是誰。

甘沛霖微微頷首:“你去幫你主子,我會會他。”

陸垚愣了下,還是照辦:“那夫人自己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