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銳,你快去。”脆芯不放心,讓他帶著自己的人去盯著。

陳銳會意,緊跟著出了門,召喚了摘星樓伺候的人,當著沫妍青的面道:“你們配合夫人的人搜查,記住,所有物品必須檢查過後必須擺放遠處,有損壞的物件一律記錄下來,容後交給夫人清點賠償。還有,小姐的庫房裡,所有東西都是老夫人和大都督所賜,這個無需反覆強調,若有損壞,如實稟明大都督就是。”

“是。”嘹亮的應聲震耳欲聾。

沫妍青被氣得胸口更窒悶幾分。她一手扶著廡廊的欄杆,一手按著胸口,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覺得沫初雪凶多吉少。

算著時間差不多,脆芯就悄默聲的召喚了個小丫頭去府門口等著。

甘允天回府剛下馬,那丫頭就哭著撲了上去。“老爺,您去瞧瞧小姐吧。”

因為是個臉生的丫頭,甘允天一時沒認出來:“你是哪個房的丫頭?”

“奴婢伺候摘星樓,是大小姐的丫頭。”那丫頭哭著說:“夫人帶人正搜查摘星樓呢。所有伺候小姐的人都不許擅自出入。奴婢好不容易才溜出來,正想去給大小姐請個郎中……”

“管家呢。”甘允天臉色陰沉:“趕緊叫人去請郎中。”

管家一聽這聲,就知道老爺動了怒,急火火的喚人去辦。

甘允天則直接去了摘星樓。

果然那小丫頭說的不錯,沫妍青正領著人搜查摘星樓。裡裡外外,進進出出都是她雍華園的人。居然連院子裡的灌木叢都要找,也不知道是在找什麼。

“都給我滾!”甘允天一聲怒吼,在場的人均是一顫。

待看清楚發怒的是自家老爺,他們只能灰溜溜的夾著尾巴,迅速離開摘星樓。

而甘允天則徑直往內室去,看見沫妍青一行人立在廡廊下,一副威嚴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又要幹什麼?”甘允天冷吼一聲。

原本就心口不舒服的沫妍青,被他冷不丁的一嗓子,嚇得心都漏跳幾拍。“老爺,您回來了。妾身正有要緊事要向您稟告。”

“我倒是要聽聽,什麼要緊事,你竟然罔顧沛霖的安危,跑到這院子裡作威作福。”甘允天咬牙切齒的問。

“初雪不見了。”沫妍青硬挺著不舒服的身子,朝甘允天行禮:“闔府上下妾身都找過了,就只有摘星樓沒查。沛霖一向看不慣我們母女姑侄,一定是她算計了初雪。”

“才沒有呢。”脆芯哭著跑過來,一下子跪在甘允天面前。“老爺,大小姐病的都下不了床,早起只喝了一口粥,午膳都沒進。這一天天的,只靠藥吊著,哪裡有精神去管別的事。再說,表小姐也從來沒來過摘星樓,她不見了,和我們有什麼關係。老爺,您一定要給大小姐做主啊。”

“老爺面前,哪裡輪到你個蹄子嚼舌。”沫妍青的話音剛落,還預備再罵上幾句。

哪知道一記耳光不偏不倚的朝她的臉呼過啦,只打的她耳朵嗡嗡響。

“你這個賤婦,讓你做夫人,整個甘府沒有一日太平。”甘允天怒氣難遏:“你以為我不敢休了你嗎?”

“老爺……”沫妍青驚恐萬狀的捂著臉,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他:“您這是說什麼呢?”

“你再敢有半點差池,我馬上就給你一紙休書,帶著你的女兒和你的侄女滾出甘府。”甘允天的聲音,透著一家之主不可逾越的威嚴。

言罷,他快步朝內室去,想看看沛霖的情況。

哪知道他還沒走進內室,沫妍青就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夫人……夫人……”蓯意驚慌的喊著,撲上來怎麼搖晃,沫妍青都沒有反應。

“老爺,這……”管家為難的上前,想問過甘允天該怎麼處理。

“抬會雍華園,別髒了沛霖的地方。”甘允天只冷漠的甩了這麼一句,便入內室。

沫妍青是聽了這句話之後,徹底失去只覺得。

至親至疏夫妻,她好像從來都沒得到過這至親夫妻的心。恐怕,只剩下至疏了。

內室,甘沛霖唇角微揚,也是你該還帳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