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那人如實的說。

“這是宣城最後的兵馬?”霍青語氣微涼:“該不會沒說實話吧?”

“小的不敢隱瞞。晟慶王原本只帶著十餘隨從,一路到西陲才召喚來這五千兵馬。”俘虜疼的臉色慘白:“他說……他說……”

“當心。”霍青一個閃身把姜域擋在身後。兩個青衣手下反應敏捷,將那人扔了出去。

可能還沒落地,那人就像炮仗一樣,把自己炸碎了。

青衣手下緊忙在另一人的屍首上搜尋,果然他身上也有同樣的東西。

“這東西怎麼會炸?他分明被捆了手腳。”陸垚不解的問。

“反覆摩擦。”霍青挑眉:“只要磨破外面這層薄紙,裡面又磷粉。”

“還是丟出去吧。”陸垚傷重,體力不支,話音還沒落,就栽倒地上。

霍青不免皺眉:“主子,還是讓霍青留在您身邊吧。”

“不必。”姜域語氣裡透著自信:“我要你去拿宣城的頭回來。”

“主子就不擔心皇上用這個理由對付您嗎?”霍青雖然不涉朝中事,可也看的透徹。

“我自有用處。”姜域準備把這件禮物送給皇帝派來接應他的人。只是不知道這個人會是誰。

“屬下遵命。”霍青不再多言,拱手退下。

他剛出去,便有戍衛進來。“大都督,剛收到飛鴿傳書。”

姜域接過信箋,虛著眼細細看。

這是在甘沛霖身邊保護的暗哨傳來的信箋。

看完之後,姜域心裡有點不踏實:“來人,帶陸垚下去療傷。”

這個時候,甘府事情多,她一個人費力支撐著。偏偏敖家那邊還不太平。不過,她刺傷了敖珟,是不是足以說明,她對敖珟只有恨?

離得這麼遠,姜域真的很擔心她。

同樣心情不好的,還有吳為。

見了甘沛霖之後,他就馬不停蹄的往西陲奔。目的只有一個,親手摘下姜域的頭。一旦姜域不存在了,她就不用非要嫁給他不可。

這麼想著,吳為使勁甩了馬鞭,跟著他的隨從格外吃力,幾乎要追不上他了。

接下來的日子,甘沛霖忙碌的不得了。

先是送了甘老太出府前往庵堂,隨後開始安排禪心院徹底修繕。進料出料,時辰人工,總之不能打擾府裡的清靜,影響到女眷們的正常生活,又不能進展太緩慢,畢竟入冬了,春節將至,府裡還要籌備其他的事情。

除此之外,甘沛霖還要照顧澐澤的起居,地方沫妍青再出手。

難得閒下來,她有時候會想起姜域,也不知道西陲邊戰如何。但敖玒出征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敖長峰終究還是更看重這個嫡子。

至於敖珟,好像被皇帝遣去別處,具體甘沛霖只讓陳銳去打聽,卻不想知道。

這一忙,冬天真的來了。

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就在某日的清晨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