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外面呢!”翠雲的心砰砰跳的厲害。

陳銳已經動作敏捷的出去,將因滋扭了進來。

“你這是幹什麼啊陳總管,放開我……”因滋還在掙扎,當看見房裡一雙雙審視她的眼睛,整個人瞬間就不好了。

“因滋,你去過廚房,碰過鰣魚嗎?”甘沛霖直接問。

“奴婢沒有。”因滋自然是不敢承認的。“奴婢怎麼會摸鰣魚啊,奴婢又不是廚娘。”

甘沛霖只是對燕子輕輕頷首。

燕子走過去二話不說,抓住了因滋的雙手,便要放在鼻子下聞。

“啊!”因滋嚇得拼命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不是你,你怕什麼?”燕子手勁兒很大,死死握著她的手不肯鬆開。

“我料定你摸過鰣魚,還拿了幾片魚鱗,就蹭在裹著埩的油蠟布上,以及包裹埩的斗篷裡。事發突然,你應該沒有機會洗手,魚腥味,不是隨便擦一擦就能擦掉的。”甘沛霖臉色一沉,道:“你不必承認,只要燕子聞到魚腥味,便直接將你拖出去打死,無論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都是一樣。”

“不要,夫人饒命。”因滋嚇得臉色發青,不是的回頭看翠雲。

翠雲也早就嚇得面無血色,卻故意強撐著精神道:“因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二姨夫人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冤枉她?”

因滋早就嚇得六神無主,翠雲對著她這麼一吼,她更是懵了:“三姨夫人,奴婢沒有哇……”

翠雲上前一步,正要說什麼。

甘沛霖卻搶在她前頭,對因滋道:“你自己有事便罷,若不說實話,牽累到家人就不好了。”

“夫人,您怎麼能牽連奴婢的家人。”因滋一聽這話就急了。

翠雲更是一臉慌措,她本來是想用家人威脅因滋閉嘴,沒想到甘沛霖居然快了一步。

“為什麼不能呢?”甘沛霖反問她:“你不想禍及家人,卻要傷害一個無辜的孩子,嫁禍二姨夫人。你要知道,埩是相爺唯一的兒子。”

因滋一下子就跪在甘沛霖面前:“夫人,奴婢沒有害過埩公子,奴婢只是奉命把鰣魚的魚鱗塗在包裹埩公子的油布上,奴婢真的沒有傷害埩公子。埩公子真的只是三姨夫人在花壇裡發現的。”

“你奉命冤枉我?”敖琍氣不打一處來,一雙眼睛狠狠瞪著翠雲:“因滋,誰下的命令讓你這麼做?”

因滋看了姜域一眼,又看看甘沛霖,最終目光落在翠雲臉上:“是三姨夫人讓奴婢嫁禍給二姨夫人的。奴婢是三姨夫人身邊的人,怎麼敢違揹她的命令。”

“你胡說。”翠雲嚇得臉都綠了:“我幾時這樣命令過你?二姨夫人一直待我極好,我怎麼會陷害她!”

“三姨夫人,事到如今您還想要冤枉奴婢嗎?”因滋哭成了淚人:“如果不是你的吩咐,奴婢何必冒死做這樣的事情。是您說二姨夫人屢次不領情,處處畏縮,才讓奴婢這麼做給她點顏色。”

這話說完,因滋一個勁兒的朝甘沛霖和姜域叩頭:“相爺、夫人奴婢知錯了,奴婢不該栽贓陷害二姨夫人,可是奴婢真的沒有傷害過埩公子,奴婢冒死也不敢做這樣的事情啊。”

“行了。”甘沛霖聽的煩不勝煩:“話說明白就得了,有什麼可哭的。”

“夫人,您不能相信一個奴婢的話而懷疑妾身啊。”翠雲也緊著跪了下去。“妾身……”

“你先別說了。”甘沛霖打斷了她的話,冷聲問:“你是隻陷害了二姨夫人,還是謀害丞相長子,這可是天壤之別的罪名。好好想清楚該怎麼回答,別再妄想能把責任推到一個婢女身上。”

甘沛霖的沉著冷靜,讓胤和禎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兄妹兩人互睨一眼,均沒做聲。

胤明明很討厭甘沛霖,並且懷疑她,可真到這個時候,他居然挑不出什麼毛病。整件事情被她處理的格外清楚明澈。

這樣的女人,總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