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做媒(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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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用過早膳,甘沛霖和府裡的女眷們在庭院裡曬曬太陽。
敖琍和翠雲也整理好的府中的賬冊,將細目交給她過目。
“夫人,馬上要入夏了,府裡要採購一批新貨,其餘都好說。可往年我們是跟晴孃的綢緞莊定新款緞子,今年這皇城裡繡莊百花齊放,卻不知道用誰家的好了。”敖琍說話的同時,讓人送了一批繡品來。“夫人,這是妾身細緻的選過之後,留下的幾家樣品。哪個更好,還得您過目。”
甘沛霖有些慵懶的往那繡品上瞟了一眼:“我瞧著都好,你拿主意就是。”
敖琍溫婉一笑:“夫人就是這麼溫柔寬和。那妾身就斗膽,挑兩家訂貨。也請府裡的諸位姐妹穿過比較,下一年,咱們心裡就有譜了。”
“好。”甘沛霖略點了下頭。剛端起茶盞,就看見兩個身影急匆匆往這邊來。
“敖氏,你乾的好事。”
“禎公主?”敖琍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過身正對上禎一雙鋒利的目光。
“你居然敢這樣待我的孩子,你是不是活膩了?”禎咬牙切齒的瞪著敖琍,雙眼流露出的刻毒好似能殺人。
“什麼啊?”敖琍一頭霧水,連忙起身朝她行禮:“公主是不是誤會了?我一直仔細照顧埩,並無半點閃失。昨個兒午後相爺還去探望過埩,還稱讚妾身盡心細心。怎麼轉頭不過一夜,您就來這裡責問妾身呢?”
“你問我?”禎輕嗤了一聲,冷眉道:“鎖陽,她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拿給他看。”
鎖陽將一件埩貼身的衣裳扔向敖琍。
衣服摔在敖琍臉上,她尷尬的摘下衣服的時候,手掌被什麼紮了進去。“啊!”
“你叫什麼?”禎冷著臉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敖琍被扎的手掌:“那麼鋒利的針,竟然在埩的衣裳裡,扎進我孩子的背脊。孩子疼的一直哭,聲音都嘶啞了。這也罷了,你看看這件衣裳,傷處的血都凝固了。怨不得我從昨晚就惴惴不安,徹夜難眠,這必是母子連心。”
敖琍忍著手疼,撿起了那件衣裳,果然有幾處凝固的血跡。
“這不可能啊,這件衣裳是我親手給埩縫製的。我檢查了好幾次,絕無問題。何況,我房裡的銀針一直有數,若少了一根,不可能沒察覺。”敖琍側首看向紫蘇。
紫蘇連忙道:“公主有所不知,我們姨夫人房裡一共就無根銀針。這是姨夫人自幼養成的習慣。奴婢這就去取針線笸籮來,請公主和夫人過目。”
“有用嗎?”禎一雙眼睛紅彤彤的飽含著殺意:“如果不是我及時發現,這銀針鑽進我孩子的身子,隨著他每日蹦蹦跳跳遊走在身體之中,一旦進入五臟六腑,那便是個死!無論你承認不承認,孩子都是在你手裡出的事。你要解釋,就去跟夫君解釋,我已經將孩子接回我那邊,你休想再碰我的孩子一個指頭。”
“公主,你這麼做未免太專斷。事情都沒有查,你就一口咬定是我……”敖琍為自己分辯的話還沒說完,禎公主已經轉身離去。
女眷們面面相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
從頭到尾,甘沛霖都沒吭聲。她料到禎公主不會坐以待斃,只是心疼那麼小的孩子,就要在漩渦中掙扎求生,受盡苦難。
“夫人,妾身真的是冤枉的。”敖琍紅著眼睛,委屈巴巴的看著甘沛霖。“公主就這麼把埩抱回去,那府裡的人要怎麼看妾身?妾身一直待埩極好,猶如己出,怎麼可能加害他……”
“這可就不好說了。”逐月輕蔑的哼了一聲:“二姨夫人,您的確不會存心加害埩公子。可……您要兼顧府裡的灑掃拾到,又要張羅進出採買,還要帶埩公子,難免顧此失彼。說不定忙中有錯,一個不留神就遺落了那根針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敖琍委屈的瞪她一眼:“你有什麼證據?”
“妾身不過是猜測罷了,哪裡有什麼證據。”逐月垂下頭去:“姨夫人若是不想聽,那妾身閉嘴就是。”
“府裡的事,豈容你這樣妄加揣測。”敖琍氣鼓鼓道:“相爺一定會自有聖斷。”
“夫人。”陸垚快步進來,恭敬道:“曹太守夫人領著兩位夫人求見。”
“曹太守夫人?”甘沛霖微微有些驚訝。雖然說曹一勳和甘府的關係一直不錯。可太守夫人從未來過相府。就是昔年,也極少去甘府走動。傳聞是因為太守夫人與自己的祖母不睦,但究竟是怎麼回事,她不得而知。
“請幾位夫人進來,我在花廳相見。”甘沛霖就著燕子的手緩緩起身,對留蘭道:“你去準備些香茗糕點。”
“夫人……”敖琍見甘沛霖要走,連忙上前一步:“妾身真的沒有做傷害埩的事情。”
“這件事,我恐怕說了不算。”甘沛霖饒是嘆氣:“只能等夫君回來,細細查問再做定奪。不過你寬心就是,沒做過,自然不必擔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