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後園,他果然聽到一些絲竹之聲。

太后的宮殿另有乾坤?

徐柏森的心突突的跳,他生怕被人察覺,不知道該不該靠近。偏巧這時候兩個內侍監從裡面走出來,腳步輕快。

其中一人對另一人道:“你趕緊去把他們都帶上來。我這就去取酒。”

“是。”

徐柏森聞言,緊跟著那取酒的內侍監往偏廂那邊去。

在他進了放酒的廂房後,尾隨著進去,將人打暈了剝光衣裳捆了起來。

他動作麻利的換上了內侍監的衣裳,束好髮髻,端了兩罈子酒,便又往後園去。

見到的一切,著實辣眼睛。徐柏森皺著眉頭,將酒呈上。

偏是太后根本無暇顧及一個送酒的內侍,只顧著和些長得好看的少年郎們歡哥共舞。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事?

“太后,今晚的雅興可不小啊。”徽慶王這時候過來,一開口,便瞧見個內侍身子一顫。“本王的聲音有這麼恐怖嗎?瞧瞧給你嚇得。”

徽慶王大步流星的走過來,停在徐柏森身側。

徐柏森的心都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只能把頭埋得很低。

“抬起頭來。”徽慶王也是奇怪,這麼多人在這裡伺候。哪個臉上不是笑逐顏開的,被這些絲竹和絕美的畫面感染。偏偏這個內侍監縮頭縮腦的,跟別人不同。

“徽慶王殿下來了。”

男人的聲音很是熟悉。

徽慶王隨即回頭看了一眼。“呦,這不是吳大人嗎?”

吳為快步走過來,眉心微微蹙了下:“晴孃的事情,解決了?”

“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徽慶王微微虛目:“你是從哪冒出來的?你不是該好好在家裡賦閒嗎?”

“呵呵。”吳為乾笑了一聲:“我呀,才休了妻,家裡空落落的沒趣。自然是要來太后這裡討杯水酒。”

徐柏森趁機緩緩的往一邊退,不想引起兩個人的注意。

“酒啊,有的是。”徽慶王抬眼就看見徐柏森:“你站住。”

徐柏森故意裝作沒聽見,想趁亂離開。

徽慶王又陡然提高嗓音:“就是你,那個縮手縮腦的小太監,站住。”

他的嗓音嘹亮,驚動了半個院子。

連文心蘭都抬起頭往這邊看。

“殿下有何吩咐。”徐柏森故意學著宦官的樣子,細著嗓子問。

徽慶王總覺得哪裡奇怪,想過去看個清楚。

倒是吳為,一把抓起桌上的酒罈子:“殿下,這有美酒,不如你我共飲一杯?”

“也好。”徽慶王收回了目光,眼神有些晦暗的看著吳為:“你該不會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