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抑制(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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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沛霖執意回自己的院子,沒讓姜域陪著。
這時候,偏巧徐柏森過來了,想見見甘沛霖。
可是她的院門緊閉,外面只有面無表情的戍衛把守。有幾個還是當時從徐府指過來的戍衛。
“大白天的,這是出什麼事了?”徐柏森向熟識的侍衛打聽。
“脆芯姑娘……沒了。夫人覺得事情蹊蹺,所以要關起門來徹查。”戍衛臉色也不怎麼好。
“脆芯沒了?”徐柏森頗為震驚,想進去還是被攔下來。“我就去幫她查一查,說不定能找到她看不見的線索呢。”
“公子就別難為奴才了。夫人有命,任何人未經允准不許踏進這院門半步。”戍衛禁不住為難,沉著臉道:“別說您了,就是相爺也不能進去。”
“是麼。”徐柏森略微一想,道:“那我去見相爺好了。”
他轉身離開,戍衛才鬆了口氣。
“夫人,您勸一勸陳銳吧……”燕子見甘沛霖回來,聲音艱澀道:“已經一整晚了,他就坐在那抱著脆芯,不讓人看也不讓人碰。這樣下去怎麼行……”
甘沛霖走進去,果然見到陳銳抱著脆芯坐在床榻上,一雙眼睛裡沒有一點神采。
“你們檢查過這房裡其餘的地方嗎?有沒有什麼發現?”甘沛霖問。
“沒有。”燕子凝重搖頭:“也讓仵作檢查過。脆芯除了腹部有被撞擊的痕跡,別處無傷。哦,對了,腳上有傷。脫了鞋襪看見的。右腳拇指有瘀紫的痕跡,像是跌倒時撞了地面的緣故。”
甘沛霖覺得頭疼:“仵作有沒有查到這房裡的香爐和炭火有什麼不妥?”
留蘭上前道:“炭爐查過了,銀炭的灰燼沒有不妥。至於香爐,脆芯姑娘有孕,一直都不喜歡太重的味道,所以房裡沒有燃薰香。她用的茶水,碰過的器皿,甚至身上的衣裳和睡過的床鋪枕頭,仵作都細緻的查驗過,並沒有任何異常。”
“那也就是說,她真的是自己失足,踩在珠子上滑倒了……”甘沛霖根本就不想信這個結論。
“都是我的錯。”陳銳不禁激動起來:“她自從有孕,安胎藥一碗不落的喝,從來不曾熬夜,什麼對孩子有營養,她都肯吃。哪怕是從前根本不喜歡的食物。那麼小心翼翼的護著這個孩子,她怎麼會不小心失足?都是我害的她,好端端的,我送什麼不好,送一顆珍珠幹什麼?都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
陳銳抱起脆芯,就要將她帶走。
甘沛霖一個顏色,留蘭和燕子趕緊上去阻攔。
特別的時候,用特別的方式。燕子手中暗藏一塊銀子。趁著陳銳和留蘭交手的瞬間,一下子擊中了他的穴位。
陳銳眼前一黑,抱著脆芯跌在地上昏過去。
“脆芯平時最愛乾淨。我不想她這麼走。”甘沛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難過的要死,可是竟然連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留蘭,你去準備熱水,燕子,你去拿一身她喜歡的衣裳和飾物過來,我們給她梳妝一下吧。對了,把陳銳捆了,免得他醒了搗亂。”
這一套程式下來,已經兩個時辰了。
陸垚在院門外求見,讓戍衛來稟一聲,說是給脆芯準備好了棺木。
“那就安葬了吧。”甘沛霖很平靜的說:“她和我一起嫁進大都督府的。也成了家,有自己的夫君。可是我自私,還是想讓她陪著我。就給她則一處地方先等著我。”
“夫人別說這樣話了。”燕子低著頭,不住的垂淚。
“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好端端的人,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留蘭沒忍住,轉過身去抹淚。
甘沛霖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看著人將留蘭抬走。
陳銳醒來之後,又鬧了一陣。還是陸垚搬了幾罈子酒過來,叫了幾個府衛拖他去了下院,陪著他一通灌,才算是安撫下來。
脆芯的房間,留蘭和燕子親自盯著人打掃,有用香料燻了一遍,才總算沒有血腥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