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沛霖醒過來,是因為一桶冰冷的水。

水潑了她一頭,激的她頓時就驚醒了。“誰?”

姜域黑著一張臉,眼眸里布滿殺意:“甘沛霖,你居然撇下你的夫君,跑來這裡和男人廝混!”

“什麼廝混?”甘沛霖一臉狐疑的看著她,卻猛然發現自己居然睡在敖珟身邊。

而這個時候,敖珟也被冰冷的水激醒,攬著甘沛霖的手還沒有鬆開。

“放開。”甘沛霖用胳膊肘狠狠頂了敖珟的胸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被人暗算……”

說話的同時,她摸了摸自己的後脖頸。“當時就是這裡被人擊中,我就昏過去,什麼都不知道了。你若不信,可以檢視這裡是否有傷。”

她抬起右手去摸自己的傷處時,衣袖上的汙跡很清楚被姜域瞧見了。

他沉眸走過去,一把抓住甘沛霖的手腕,咬著牙道:“你的夫君生病,你置之不理,卻這樣用心的照顧別的男人。甘沛霖,你還真是水性楊花。”

“什麼照顧別的男人?”甘沛霖的手腕被他掐的很痛,她咬著牙,想要掙脫。

敖珟卻在這個時候同樣用力的抓住了姜域的手腕:“你弄疼她了,快放手。”

“……”甘沛霖真後悔剛才捅敖珟怎麼遲了一些,如果下手更快,暗算她的人就根本不能得逞。

姜域力氣甚大,居然硬甩開敖珟的手,將甘沛霖硬生生將她從床榻上拎下來,直接摔在地上。

“姜域。”敖珟急了,一張臉漲的通紅:“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她是我的人,我想怎麼樣,輪不到你過問。”姜域猛的揪住敖珟的領口,力氣大的恨不得掐死他。“你敢覬覦我的女人,我會讓你比死更難受。”

“你的女人?”敖珟冷笑一聲,衝他嚷道:“你有在意過她嗎?戰場上刀劍無眼,你竟然讓她一個人獨自外出,你知不知道稍有閃失,她可能會沒命。”

“所以你就巴巴的跑過來,替我保護我的女人?”姜域將敖珟從床榻上拽下來,直接推到牆上。

敖珟也不甘示弱,發起狠來,硬是逼著姜域轉身被撞向牆。

甘沛霖摔的不輕,眉心蹙緊,卻發現敖珟根本就不是那郎中說的樣子。

如果他真的病的不輕,連今晚都熬不過去,又哪來的力氣跟姜域周旋。這是一環套一環的計謀。那郎中根本就是有人存心安排的。

這廂房裡,除了他們三個,再沒有旁人。

甘沛霖咬著牙撐著身子站起來,沉默的看著姜域和敖珟動手。

她不出聲,更不阻止。

從前是敖珟懷疑她和姜域有染,如今是姜域不信她和敖珟是清白的。

來來去去,糾纏在這兩個人男人之間,她真的好累。不如索性等姜域殺了敖珟,捎帶手的解決了她,那這個故事就到此結束了。

“主子。”

隔著門,陸垚一聲輕呼。

“滾!”姜域正在氣頭上,不願意讓任何人打擾。

陸垚嚇得身子一顫,卻不得不硬著頭皮道:“燁慶王帶著人,偷襲軍營,來勢洶洶。咱們怕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姜域一腳朝敖珟的腹部踹過去,敖珟也不是吃素的,同時抬腿還擊。

兩個人都被對方踢中腹部,趔趄的歪倒在的。

“甘沛霖,這就是你乾的好事。”姜域怒不可遏的瞪著她:“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個時候,滿身是嘴也說不清。

何況姜域的疑心,不是現在才有的。他早就對她存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