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的是剛走出這院子,陸垚就回來覆命,還拿住一個活口。

姜域嫌棄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皺眉對禎道:“你先回去吧。沒事,不必再來這個院子。”

禎看了一眼陸垚,又看看緝拿的人,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她還鬧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被拿住的這個人,和甘沛霖有什麼關係。

等她想要再問一句,姜域已經進了院子,院門也隨即關上。

“夫君……”禎追上去的時候,門關的很嚴實。

鎖陽連忙上前:“公主,咱們還是回去吧。大都督的臉色有些不好呢。”

“是啊公主,這件事情,擺明了是裡面那位耍花招,咱們今天是吃了她的虧,還是不要冒進會比較好。”

禎何曾不知道自己又被甘沛霖算計了,卻著實不服氣:“你們趕緊去問問今天隨行的人,到底出了什麼事?拿住的是什麼人。”

“是。”兩個丫頭一併點頭,一個去辦事,一個陪著禎回自己的院子。

這時候,留蘭特意沏了一盞有些發黴的茶,雙手奉於姜域面前。

姜域都沒端起茶盞,已經聞到那股黴味,心裡的不爽加重許多。

他的女人,不許任何人欺負,哪怕他不來這個院子,也不是別人可以改變態度的理由。

“還不說?等什麼呢?”陸垚沒好氣的衝那被擒獲的人嚷了一聲。

那人梗著脖子,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

姜域順勢將茶盞砸了過去。

一杯熱茶碎在那人膝蓋旁邊,滾熱的茶湯飛濺在他臉上,燙的他一哆嗦。

“誰讓你去伏擊的?”姜域冷眸問。

那人沒吭聲,咬著嘴唇。

陸垚已經沒什麼耐性了,一腳從他後背踹下去。

那人一下子趴在碎裂的瓷片上,臉瞬間就流了嫣紅的血水。

甘沛霖嘆了口氣,道:“不必問了。”

陸垚愣了下,看了姜域一眼。

姜域沒吭聲。

“他應該是吳為的人。”甘沛霖直接了當的說:“吳為是想在我離開皇城之後,伏擊追上來的人。但他或許沒想到你會親自出馬。又或者……他根本就知道你會親自出馬。”

姜域對上甘沛霖的眸子,冷聲問:“你怎麼知道是吳為的人?”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甘沛霖不悅道:“姜音來送信,告訴我皇上疑心徐柏森,暗中下了密旨要緝拿他回皇城。姜音不知道我的性子,可吳為卻瞭解我對徐家的情分。他的目的,顯而易見。”

“哼。”姜域冷冷挑眉:“可你還是讓留蘭出城。”

“不這樣,怎麼能引出這件事?”甘沛霖反問:“如果我直接告訴你,你會信嗎?”

姜域沒吭聲,可他心裡的想法是,未必不會信。

“總歸我沒有私自離開皇城,我也不會與人夾帶私逃。”甘沛霖一字一句凝重的說:“不錯,我是想救徐柏森,可我不想讓這件事情更復雜。”

“是麼。”姜域語氣有些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