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放心,藏人我最擅長了。”陳銳打斷了她的話。“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來安排。”

“一定一定確保這些姑娘的安全。”甘沛霖凝重道:“不要再有人命損傷。”

“是。”陳銳利落的拱手:“您放心。”

甘允天從皇宮回來,已經是傍晚時分。

他讓管家直接將甘沛霖帶去了書房。彼時,甘沛霖正在榮軒閣,陪伴澐澤和柳如媚。

“父親。”甘沛霖朝他行禮:“您找女兒?”

“父親有話問你。”甘允天臉色嚴肅,語氣透著威嚴。

“是。”甘沛霖被他這種態度感染,不免有些緊張。“父親請講。”

“你是不是決定要嫁給姜域了?”甘允天凝神道:“他一定是為父未來的夫婿對不對?”

“父親為何這樣問?”甘沛霖說不尷尬是假的,可這個時候,她不願意多想這些事。

“如果你決定了,那為父就設法幫他。”甘允天蹙眉:“自家人不幫自家人,難道還要讓外人看笑話嗎?你不知道今天在朝堂上,燁慶王的居然說……罷了罷了,汙言穢語,不值一提。總之,這次的事情看似是姜府的事,何嘗不是咱們甘府的事。只要你認定這個人,父親一定會替你保全他。”

“父親。”甘沛霖略微一想,道:“事緩則圓,也許過了今晚,事情就不一樣了呢。不如,還是再等等吧。倒是澐澤和六姨娘一直惦記父親。父親得空,去瞧瞧他們吧。”

“澐澤的傷好些了嗎?”甘允天這才想起這事。

“好多了。”甘沛霖十分內疚:“可是御醫說,他臉上的疤痕怕是難以去除。都怪女兒不好,頭一遭安排這樣的事,就鬧出這麼大的亂子。”

“不怪你。”甘允天沉眸道:“連澐澤都承認,那煙花是他自己藏在那的。這事,誰也防備不住。”

這也是一個疑點。甘沛霖心想,一定有人操控澐澤這麼做。可這個人,到底是誰?

“女兒會替父親好好照顧他們。”

“唔。”甘允天略點了下頭,心想話題扯遠了,正要重新談關於姜域的時,就看見管家急匆匆的進啦。

“老爺,出大事了,燁慶王的女兒一個時辰之前失蹤了。燁慶王回府才知道這事,直接領著人鬧進宮去了。皇上讓人請您也去一趟。”

甘沛霖聞言心中一緊,這陳銳好大的單子,眼光也好,居然綁了燁慶王的女兒。事情牽連到皇族,就算皇上想要糊弄過去,怕也是難。

甘允天卻臉色大好:“燁慶王的女兒?呵呵,這下可好了。大都督人在天牢,燁慶王的女兒卻失蹤了。虧他還敢說我包庇,這下豈非自打臉面。沛霖,榮軒閣交給你了,為父這就入宮去看看他那張老臉。”

“是,父親。”甘沛霖長出了一口氣。

回到摘星樓,甘沛霖靜靜的坐在床邊,忽然想起那幾晚昏迷,恍惚聽見有男人說話的聲音,不禁有些奇怪。

“脆芯,我生病的那幾晚,你和留蘭是否寸步不離?”甘沛霖沒忍住,問了一句。

“自……自然是寸步不離啊。”脆芯有些結巴,又道:“有時候是我守著小姐,有時候是留蘭。雖然綿巾是她拿來的,可我們都相信這不關她的事。也就沒攔著她照顧小姐。小姐怎麼會忽然這麼問?”

“脆芯。”甘沛霖凝眸看著她的臉:“你從來不說謊,說謊也從來瞞不住我。有人來看過我是不是?”

“這……”脆芯實在是裝不下去,只有點頭:“好了啦,反正也瞞不住小姐。吳為公子來過。”

“什麼?”甘沛霖激動的心都在顫:“他來過?也就是說他是平安的!可是他不是在西營預備反擊嗎?怎麼會還留在皇城?他怎麼進府的?”

“小姐中毒,解藥是他拿來的。他裝成郎中入府,喬裝改扮,所以沒有人察覺。”脆芯嘆了口氣:“是他不讓我們告訴小姐。怕您擔心他,累及自己的身子。還說等西營的事情解決了,他會來見小姐的。”

“他沒事就好。”甘沛霖略點了下頭:“眼下,他就算真的過來,我也沒心思和他多說。先解決了眼前的危機再說吧。不過脆芯,你說甘府如今已經被視作姜府一黨。如果姜域真的出事,會不會連累我們?”

“當然會。”脆芯毫不猶豫的點頭:“大都督從未對任何一個女子這樣深情。皇城裡的人又不是瞎子,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大小姐早就被當做他的人了,你沒見自那以後,在沒有媒人來過咱們府裡問您要生辰八字麼!”

“……”甘沛霖無奈無言。

看來,得趁早和姜域說清楚,她是真的拖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