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柳如媚還沒開口,已經哽咽了:“老爺、沛霖和婉雲生死未卜。整個甘府又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中。我一個婦道人家實在沒有別的法子,就只能求到大都督府上了。求大都督救救沛霖,救救甘府吧。”

作勢就要下跪,柳如媚哭的悽婉。

姜域看她這樣子,心裡更惱火幾分。好好的,甘府淪落至此,連他都差點被算計進去。卻居然還沒查到幕後是什麼人指使。

“主子,飛鴿。”陸垚眼尖,看見飛鴿送信,立即取了交給姜域。

這信是敖珟送來的。上面的內容是告訴他晟慶王入宮了。

“晟慶王。”姜域如醍醐灌頂,瞬間就明白了。“姨夫人,您先回府,等我的好訊息。”

柳如媚看他篤定的樣子,含著淚笑了:“多謝大都督厚恩。”

敖琍站在府門口,看著姜域下馬,看著他上馬,看著他回來,看著他走。那種心情,就好像他是一把流沙。無論她多麼用力的攥緊拳頭,想要成為他生命力的一部分。都握不住。

用完了飯菜。

清寧親自替甘沛霖重新梳了髮髻,描了眉。

鏡子裡的甘沛霖,明眸皓齒,顧盼生輝。美的就像畫裡走出來的人。

“可惜了。”清寧禁不住冷嘆一聲:“若你有個女兒就好了。可以繼承你的聰慧和美貌,也總算沒有白來這世上一回。”

重返長寧宮的時候,甘沛霖心情特別沉重。

文心蘭孤身端坐在正殿上,看著她和清寧公主過來,表情有些複雜。

“皇后娘娘,清寧不辱使命,總算問出了實話。”清寧含著淚看向甘沛霖:“就讓甘家妹妹親口回稟皇后娘娘吧。”

“沛霖。”文心蘭皺眉皺眉看著她:“你有什麼要說的?”

“一切都是臣女的錯。”甘沛霖言簡意賅,只道這麼一句。

文心蘭正要問究竟是怎麼回事,就聽見外頭通傳,說皇上駕到。

皇上過來,晟慶王也同路。就連敖珟也跟在其中。

浩浩蕩蕩的一行人,立刻將這空蕩蕩的大殿填滿。很快,甘允天和甘婉雲也被帶了過來。

甘沛霖總覺得是哪裡不對勁,可以一時間又鬧不明白。

“皇上,沛霖正有話要和臣妾說。”文心蘭請示皇帝:“要不要現在……”

“你說吧。”宣堌眼神複雜的看著甘沛霖。“朕希望你如實陳述。”

晟慶王盛氣凌人的坐在皇帝下首,伸手遞給清寧。

清寧則落座他身邊,一副安然的模樣。

“皇上,皇后娘娘,這一切都是臣女的錯。”甘沛霖重複了這句話。

敖珟緊張的心都提到嗓子眼裡。可這裡哪輪得到他說話。

“那就說說,你錯到哪裡了。”宣堌希望甘沛霖能看懂他的神情,卻被身邊的晟慶王睨了一眼。

“皇上,錯就錯了,何必管錯在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晟慶王眼眸沉冷的略過甘允天:“微臣始終不信,這事乃一人之過。大司馬兩朝為官,功高震主。先是縱子犯錯,後又縱女行兇,總歸都不能放過。一併治罪才穩妥。皇上,您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