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沒那麼簡單(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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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陽覺得這場採訪越來越有意思了,他追問道:“所以說,《追兇》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你和讀者做的一次遊戲。”
林為民嘴角彎出些許弧度,“我費的腦細胞可比讀者們要多的多了。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說,傷痕、改革中的好作品可能很多,但我這個型別的,不會有太多的精品!”
“為什麼?”李向陽問道。
林為民的臉上再次出現那種滿是信心的自得,“因為這事兒,需要智商!”
李向陽腦子裡想了很多答案,但唯獨沒想到居然會是這個,他不由得笑了出來,“為民,你這麼說,可是要得罪一大幫人啊!”
林為民也跟著笑了起來,“我得罪的人還少嗎?”
兩人笑完,李向陽正色道:“確實,我光是看著《追兇》這部時就已經費了不少腦細胞,最後還是回頭看了兩遍之後才算弄明白其中的原委,更別說你這個作者在構思時要消耗多少心力了。”
“我倒不是針對傷痕或者是改革,而是在我們的固有創作觀當中,經歷這件事,或者說是經驗這件事被看的異乎尋常的重要。
這種創作方式確實非常有效果,哪怕是沒什麼寫作經驗的人,只要文字和創作思路過關,一樣能創作出不錯的作品來。
但如果我們自詡專業作家的人,也一味的固守這種偏見,就是對自己固步自封的一種開脫。”
李向陽覺得不能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太久,林為民有點要開炮的跡象。
“《追兇》就談到這裡吧,我們來聊聊《情人》怎麼樣?”
“我看了你之前的那些評論文章,寫的挺不錯的,也挺多的。今天我們還要聊《情人》?”
“好不容易採訪到你這個作者,肯定要聊一聊的。聊到《情人》,就不得不提這部的創作初衷,姜子隆說這部是你答應已經過世的郭育稻同志才寫的。”
林為民搖頭,“這麼說不太準確。的想法其實早就有了,後來老郭來燕京看病,臨走前,說起來這輩子遺憾沒寫過一部長篇,才有了《情人》裡面的‘郭玉道’。”
林為民沒有往自己臉上貼金,如實描述了當時的情況。
“那段時間,我去陝西組稿。程忠實你知道嗎?前兩個月他的《藍袍先生》還發在《當代》今年的第一期上。”
李向陽道:“我看過,這位的作品很不錯。”
“可能我們這些以文字為生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這種情節,就是希望可以以文字名留青史。
我記得那時候我去程忠實家裡跟他組稿,聊到興起的時候,老哥拉著我的手說:但願,但願哇,但願,但願我能給自己弄成個墊得住頭的磚頭。讓人感同身受啊!”
林為民的表情帶著幾分感嘆,李向陽也面有慼慼。
接著又聊了些作品的話題,李向陽終於把話題引到了由《情人》所引發的這場風波。
“對於這幾個月來的風波,你有什麼想法,或者想說的話嗎?”
林為民再次搖頭,“那次在中央電視臺見面的時候,你非讓我說,我說讓子彈飛一會。”
“現在呢?”
“現在啊,就讓子彈接著飛吧。”
林為民說完這句話,李向陽的表情意味深長。
這話聽著大氣,可仔細咂摸咂摸,貌似沒那麼簡單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