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斗笠男子並沒有想象當中世外高人清新脫俗的氣質,相反還一臉土氣,和普通種田大叔沒什麼區別,更重要的是,從他剛才和白衣男子的對話來看,甚至有點逗比。

秦鍾內心十分不安,這樣一個人居然對他們發生的事瞭如指掌,並且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推算出了姜遠帆父子的再次出手,不然也不可能派白衣男子出手相救。

“你是怎麼知道姜森父子想要對付我們的,就連我們自己都還沒搞清楚事情的原委,而且這件事情除了我與父親,那就只有姜家父子知道,難不成你是和他們一夥的嗎?”

秦炎可不像秦鍾那麼淡定,直接拔出自己的佩劍抵在了斗笠男子的面前。

“別衝動,炎兒,先問清楚再說。”

秦鍾一時也沒想到秦炎會突然有此舉動,趕緊抓住秦炎的手臂,害怕他真的動手。

“我知道你對我的身份很疑惑,但是你要說我跟姜家是一夥的,那就太貶低我了吧,好歹是我救了你們父子二人。”

可這斗笠男子並沒有被秦炎突如其來的拔劍相向所驚嚇到,反而是淡然一笑,然後伸手將面前到劍拂去。

秦炎大吃一驚,他並沒有想到,眼前的斗笠男子居然如此淡定,這反應根本不是一般人該有的,他難道他不怕自己真的出手傷了他嗎?他憑什麼如此篤定?

“既然你知道我們對你的身份很是懷疑,那你就應該說清楚。”

秦炎語氣生硬,他有些生氣,他真的不喜歡這種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

“是啊,大家互相瞭解,才不至於鬧成什麼誤會,我這兒子性子急,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一旁的秦鍾見氣氛一下變得很怪異,趕緊出口緩和。

秦鍾心裡的疑惑自然不必秦炎少多少,但他畢竟閱歷城府都比秦炎深很多,行為處事肯定也不會那麼衝動無章法。

況且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以他們的修為那比他們二人要高上好幾倍,現在他們父子二人就像是羊圈裡的羊,根本沒有還手餘地,何必惹怒了這斗笠男子,自尋死路呢。

“大家都是明白人,你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幫助我們,還煞費苦心的找我們過來,不知是有什麼需要用到我們的地方麼?”

秦鍾輕咳了一聲,然後冷靜地說道。

“你們也彆著急上火,我找你們來,只是各取所需,想和你們做個交易而已。”

斗笠男子朝秦氏父子笑了笑,並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

“各取所需?我們父子二人修為實力都不行,而且並沒有什麼後盾背景,不知道我們對你來說有何價值可言?”

秦鍾對他們自己的情況還是心知肚明的,並不覺得他們有什麼值得利用的地方。

“我說了,我知道你們和姜家父子之間的事情,我可以幫助你們,但我也有前提條件。”

斗笠男子收起笑容,轉而一臉嚴肅地看著秦鍾他們。

“什麼條件?”

秦炎真的是受不了這個斗笠男子一直賣關子,一次性說完不行嗎?真是急死他了。

“條件很簡單,我需要你們做的就是幫我破壞姜家的事情,甚至可以動手殺了姜家的人。”

斗笠男子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你在玩弄我們麼?我們現在正在被姜家追殺,躲他們還來不及,還去主動挑事?瘋了不成?”

秦炎的怒火再一次被斗笠男子挑起,直接抓住斗笠男子的衣領。

“小夥子真是沉不住氣,話還沒說完,急什麼急。”

斗笠男子白了一眼秦炎,拍開他的手,無奈地搖搖頭。

“是啊,我們剛才都是託你的福,才勉強保住性命,我們哪來的實力幫你對付姜家呢?相比而言,你直接派些高手去做這些事情不是更容易麼?”

秦鍾也是疑惑萬分,斗笠男子提的要求,不是讓他們往槍口上撞麼。

“就是,剛才那個白衣男子修為那麼高,你怎麼不派他去,要讓我們父子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