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這不是已經想起來了嗎?”雀哥見祁賀提起這茬,微微傾身,眼中閃過了一抹兇戾:“你他媽挺玩不起啊!生意競爭不過別人,就用那麼下三濫的手段?”

“哥們,你這就有點噁心先告狀了吧?”祁賀聽見雀哥的話,眼角抽動了一下:“昨天韓飛打傷了我的人,我這邊還沒找你們要說法呢!現在你們說我下三濫?”

“嘭!”

二河聽見祁賀的話,對著他臉上再度悶了一拳:“怎麼著,意思我們找你找冤枉了?”

“你們究竟是什麼意思,有話直說,別繞彎子了行嗎?我不管你們是為什麼來的,但我絕對問心無愧!”祁賀被按在床上,說話的語氣很軟,但態度十分堅決。

“打死不認,是嗎?”雀哥把槍遞給二河,同時在果盤裡抽出了一支牙籤。

“你讓我認什麼?總得告訴我吧?”祁賀看著雀哥,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恐懼,手臂微微顫動著。

“捂住他的嘴!”雀哥眼中迸發出一抹兇光,一腳踩住了祁賀的手掌。

“嘭!”

二河聞言,對著祁賀頭上砸了一槍把子,一邊的靖嘉也拽過毛巾,捂住了祁賀的臉頰。

“噗嗤!”

雀哥攥著祁賀的一根手指,粗暴的把牙籤順著他的手指縫懟了進去。

“呃!!!”

祁賀在捱了這一下之後,脖子上青筋畢現,疼的腦門直冒冷汗。

“想起什麼了嗎?”雀哥看見祁賀痛苦的模樣,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想說話了,就點點頭!”

“唔!!”

祁賀聞言,重重點頭,靖嘉也掀開了他臉上的毛巾。

“別折騰我了,要錢還是差事!到底想怎麼樣……你說話!”祁賀疼的手掌顫抖,咬牙問道。

“你還是不老實!”雀哥聽見這話,失望的搖了搖頭,靖嘉在再度捂住了祁賀的嘴。

“唔唔!”祁賀再度掙扎著想要把手抽回去,但雀哥把他的手踩得很死,讓他根本無從發力。

“噗嗤!”

雀哥手上發力,硬生生的將祁賀的一枚指甲掀掉。

“撲稜!”

劇烈的痛感之下,祁賀的力氣忽然大了起來,奮力的想要掙扎,很快又被按了下去,而他也趁機掙開了靖嘉的手,面目猙獰的看向了雀哥:“我艹你媽!!今天不整死我!我他媽傾家蕩產跟你玩命!!”

“你能跟我玩命,但你老婆孩子行嗎?你對外說自己沒結婚,農村老家那娘倆,不會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吧?”雀哥對於祁賀的威脅置之不理,笑呵呵的問道。

“你他媽查我?!你他媽告訴韓飛!想弄我,就明刀明槍的來!別他媽這麼下作!”祁賀聽見這話,眼中的憤怒愈發明顯,畢竟他心裡對於韓飛,還是相當忌憚的。

“你想多了!如果我今天真想因為這件事收拾你!你得比現在慘十倍!”雀哥盯著祁賀看了數秒,感覺他的憤怒並不像做賊心虛的模樣,蹙眉道:“偷襲韓飛的事,真不是你乾的?”

“我不知道韓飛為什麼會被偷襲!但我必須告訴你,如果我真想整韓飛,完全可以用他捅傷李通的事情做文章!而且我祁賀辦事,從來不在背後下手!”祁賀毫不猶豫的犟了一句。

“你既然這麼說,那我也暫且信你!我是三合集團張雲雀!韓飛是我們老闆的朋友!今天我來找你的事,韓飛並不知情,如果你要報復,儘管去三合集團找我!而韓飛如果出現什麼問題,我肯定還回來找你!”雀哥頓了一下:“還有句話你給我聽好,我不管你在千佛山有多大的勢力,但是在三合集團眼中,你連籃子都算不上!以後就給我消停刨你的礦線,你們那邊的紛爭,我們管不到,也不想管,但你如果繼續找韓飛的麻煩,我向你保證,以後安壤再也見不到你這麼一號人!聽懂了嗎?”

“……嗯!”祁賀猶豫半晌,微微點頭,同時也清楚的知道,在千佛山爭礦山一哥的事,自己出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