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司機轉向的瞬間,副駕駛的虎躍卻猛然抬手,將手裡的仿五四頂在了司機的太陽穴上:“手穩著點!沿路開車下山!”

“虎躍!你他媽幹什麼呢?!”薛然看見虎躍的舉動,當即一愣。

“兩位!都別動!”就在薛然開口的同時,那個在後排座椅上,位於趙福來和薛然之間的青年雙臂交叉,攥著兩把槍,分別頂在了他們的側肋上。

“小躍,你這是要幹什麼?!”趙福來看見頂在自己身上的一把槍,也隨即愣住。

“別急,馬上就能給你們解釋!迎著車隊開上去,晃兩下車燈!快點!”虎躍用槍頂著司機的頭,一聲咆哮。

“刷刷!”

完全處於懵逼狀態的司機趨於本能的晃了兩下車燈。

此刻在半山腰的緩坡位置,至少有六七臺私家車呈扇形排列,大燈全部挑開之後,面前的空地上亮如白晝。

“吱嘎!”

被虎躍挾持的司機面對槍口,機械般的按照他的吩咐,將車開到了前方被車燈點亮的空場位置,而後面的兩臺車,發現趙福來的車一直在穩穩當當的行進,本能間把對面的車當成了自己這邊的同夥,沒有任何防備的跟了上去。

“嗡!”

隨著趙福來的車停穩,四臺對面的車隨機啟動,擋在了另外兩臺車的前後兩側,車門敞開後,數道身影衝到車下,將槍口對準了後面的兩臺車。

“吭!”

為首的一個壯漢手持私改獵,對著天上崩了一槍,然後隔著風擋玻璃指向了車內的人:“車窗降下來,所有人把槍扔到車外!排隊下車!有一個反抗的,全他媽把你們屠了!”

面對這種莫名其妙的埋伏,以及被堵死的退路,兩臺車裡的人集體懵逼,數秒後,開始有槍被扔出車外。

趙福來車內。

“把車熄火,下去趴在引擎蓋上!”虎躍等司機把車停穩以後,使勁用槍口推了一下他的頭。

“咣噹!”

司機吞嚥了一下口水,一點脾氣沒有的推門照做。

“虎躍!你他媽的究竟要幹什麼?!”薛然看著外面不斷敞開車門的車輛,還有拎著槍械和刀棍下車的人群,腦門冒汗,雖然他此刻完全不明白虎躍為什麼會突然反水,但只是看著外面的景象,心中就十分清楚,事情正在向著對自己相當不利的情況下發展。

“咣噹!”

隨著前方的一臺越野車再度敞開車門,手上打著繃帶薛猛單手拎著一把私改獵從車上竄下,目眥欲裂的看向了這邊:“薛然!你這個吃裡扒外的畜生!你他媽給我滾下來!”

“你不是說,薛猛已經死了嗎?!”趙福來看著已經將他們這臺車團團圍住的人群,還有面目猙獰的薛猛,臉色慘白無比。

“薛總,對方都點你的名了,你還不如自點覺啊!”虎躍看著薛然,笑呵呵的問道。

“不可能!這他媽不可能!今天的事,怎麼可能是薛猛幹的?他怎麼可能有這種腦子?!”薛然看著出現在車燈之下的薛猛,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目光中滿是震詫,隨後聲嘶力竭的對著虎躍吼道:“我艹你媽!問題就出現在你身上!你這個三姓家奴!!”

“咣噹!”

與此同時,薛猛已經走到車邊,一把拽開車門以後,對著薛然頭上猛地砸了一槍把子,將他砸倒後,一把甩到了車下:“畜生!!你身體裡流著薛家的血!卻做著禽獸不如的勾當!忤逆不道!殘害同門!你告訴我!你他媽配姓薛嗎?!”

“趙總,你都把別人一家子給挑撥成這樣了,自己也別愣著,下車吧!”車內的青年等薛然被拽下去以後,也用槍推了一下趙福來,隨後車門被人拽開,趙福來讓人拎到車下之後,兩腳踹跪在了地上。

“嘭嘭!”

薛猛將薛然拽到車下之後,宛若瘋魔般的對著他一頓拳打腳踢,等打的累了,才氣喘吁吁的看向了他:“你媽了個B的!我們薛家怎麼出了你這麼一個狗東西!”

“這個局,不是你設的!對嗎?!”薛然倒在地上,頭上已經被槍把子砸出了一道鮮血淋漓的傷口,價值不菲的西裝也沾滿了塵土,但是跟身上的痛楚相比,內心的絕望和震撼更讓他感覺無法接受。

“嘭!”

薛猛再度抬腿,對著薛然身上猛踹了一腳,伸手指向了人群:“你他媽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誰!”

“呼啦啦!”

人群散去,一道身影緩緩走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