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不用你提醒我!我讓他往這邊開,不也是為了找輪胎印嗎!”雀哥此刻也感覺到了事情不對,微微擺手:“他們應該是在分岔路口那邊紮下去了,調頭,往回走!”

“哎!”司機點點頭,隨即踩下了剎車,但是卻越來越發現事情不對勁,因為他踩下剎車之後,車輛登時向一側歪了過去,方向盤也跟著不住的晃動起來。

“你他媽幹啥呢!”二子此刻也感受到了反常,對著司機喊道。

“不是我的問題!車可能陷住了!”司機煩躁的解釋了一句。

“吱嘎!”

司機話音落,帕傑羅的車身再度向右傾斜了接近三十度,兩隻左側車輪已經明顯的翹了起來,車身框架也發出了異響。

“雀哥!這他媽咋回事啊,這地面怎麼還滲水了呢?”二子隔著車窗,眼睜睜的看著帕傑羅在一寸一寸的往地面裡面陷進去,吞嚥了一下口水。

“我艹!咱們扎到沼澤裡了!下車!快下車!”雀哥看見這一幕,猛地竄起來,向著左後門夠了過去,隨後胳膊肌肉緊繃,一把推開了車門。

“快走!快點的!”車內的司機和另外一個青年聽見這話,也開始瘋狗一般的往外鑽,而四個人的動作一大,腳下的沼澤地便如同一張饕餮巨口,加快了吞噬車輛的速度。

“撲通!”

司機從車內跳出來之後,撒腿就往他們來時的路上跑,但是僅僅邁出去了兩三步,雙腳就被泥地死死的吸附住,隨著他開始掙扎,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哀嚎著向下沉去。

“傻逼!你他媽別掙扎!”雀哥此刻雙手還在抓著下沉的越野車緩緩下沉,對著司機喊了一句,而已經被沼澤吞到胸口的司機無比驚懼,根本就聽不到雀哥的喊聲,僅僅三十多秒的時間,就徹底消失在了地面翻起來的泥漿當中。

“傻逼!你們倆都他媽聽我的,動作輕一點,躺在地上!把身體放平,手臂展開!”雀哥隨著越野車緩緩下沉,等到車側徹底被沼澤吞噬,才呈“大”字形平躺在了地上。

“雀哥,咱們這樣,能有用嗎?”旁邊的另外一個青年,語氣中已經充滿了絕望。

“沉住氣!別他媽慌!”雀哥此刻連大氣都不敢喘:“你們倆聽我說,在這種沼澤地裡面,卻他媽掙扎死的越快,都躺好了,按照仰泳的姿勢,往咱們來的方向挪,記住,動作一定得慢,每做一個動作,都得讓泥土有時間流到四肢底下托住身體,都給我一寸一寸的往外挪,如果動的太快,就他媽被吸進去了,明白嗎!”

“雀哥,這麼整,真能行嗎?”二子躺在地上,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幻覺,總覺得自己的身體在往下沉,聲音顫抖的看向了雀哥。

“慢慢挪吧!咱們從這出去,至少得幾個小時,只要精神和體力不崩潰,就有活下去的機會!”雀哥躺在沼澤地上,雖然開口安慰著兩個隊友,但心裡都他媽的快憋屈爆炸了,雀哥在社會上幹了這麼多年髒活,名聲始終不錯,這次為了把無人區的事辦好,他更是挑了幾個身手麻利的精銳過來,準備摟一把快錢。

原本按照雀哥的想法,在這種沒有束縛的無人區幹活,應該是手到擒來的事,結果誰承想,他連跟目標照面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摺戟沉沙了。

……

鷹嘴峽分叉口,張曉龍手握沙噴子,在左側岔路口的拐彎處等待了五分鐘左右,隨後快速後撤,趕到了停在下面一處緩坡那邊的悍馬邊上,對楊東搖了搖頭:“事不太對,過來追咱們的,只有一臺車,後面似乎沒有追兵了!”

“會不會是在峽谷出口堵咱們呢?”湯正棉反問道。

“不會!如果他們是一起來的,不會放棄人數優勢,只進來一臺車追咱們!”楊東不等張曉龍發話,就已經否決了湯正棉的話,隨後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另外的幾臺車,應該是奔著小波去了!”

……

與此同時,李靜波乘坐的霸道已經繞過了拉姆措湖,向著前方廣袤的沙漠地帶疾馳,後面的兩臺獵豹帶著長長的尾煙,引擎咆哮的緊追不捨。

車內,一個壯漢單手往彈匣裡壓著子彈,同時攥著對講機開口:“眼睛都給我放亮點!只要前面的車停了,今天必須做掉李靜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