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你他媽騙我?!”阮志朗聽見這話,瞬間立睖起了眼珠子,目露兇光的看向了阮志雄:“當初是你答應我,只要我跟你來這邊,等有了合法身份,你就讓我把氏彩接過來,跟她結婚的!否則我絕對不會離開金三角!你懂嗎!”

“你腦子傻掉了?我是你親哥,難道還會害你嗎?”阮志雄繫好衣釦,也是眉頭緊鎖:“黎氏彩她就是一隻雞!是一個慰.安婦!一個讓人發洩的工具而已!只有你這種雛兒才會對她那麼念念不忘!你給我聽清楚,我帶你來這邊,是開始新人生的,不是讓你對一個爛貨朝思暮想的!從現在開始,你給我忘掉她!”

“你……!”

阮志朗聞言,胸口劇烈起伏,猛地把手機摔在了床上:“好啊!那你們走吧!去過你們的新生活吧,我回金三角去找她!還有!氏彩不是你口中的爛貨,她是一個被拐賣的大學生!走之前,我向她保證過,等我混好了,一定會接她逃離那個地方的!”

“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怎麼接她走?你知不知道,現在的金三角,對於咱們來說意味著什麼?我是拼了命帶你逃出來的,你回去就是送死,明白嗎!”阮志雄對弟弟的執拗表現出了強烈的不滿。

“咣噹!”

就在這時,房門再次被推開,隨後二雙蹙眉看向了幾人:“你們吵什麼呢,抓緊走!”

“黎氏彩的事回頭再說,你馬上跟我走!”阮志雄呵斥了一句,跟二雙走出了門外。

“行了,別賭氣了!你哥的話雖然不好聽,但他是真心對你好!走吧!”陳筍拍了拍阮志朗的胳膊。

“他如果真對我好,就不該阻止我跟氏彩的感情!”阮志朗孩子氣的犟了一句。

“有件事,你哥不讓我說,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一聲。”陳筍看見阮志朗如此執拗,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早些年金三角的丹猜將軍,在國內東北這邊,有一個合作伙伴,叫做白頭翁,你知道吧?”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他死了之後,國內東北的市場就斷了!”阮志朗點了點頭:“可是這事跟氏彩有什麼關係?”

“白頭翁死了以後,在他的團伙內部,有一個叫做張琳的女人,始終在暗中取代著他的位置,那個張琳不簡單,當年他們這個團伙,在國內已經搖搖欲墜,所以當時張琳想把盤口轉移到國外去,所以,她就培養了很多國內的妓.女,讓她們以各種身份潛入金三角,打入了不少的販D制D團伙內部,潛伏在了那些毒梟身邊,執行一些情報蒐集和投毒暗殺的任務,後來,聽說張琳因為一個男人,死在了國內,而她佈下的那些暗棋也就失效了。”陳筍頓了一下:“其實黎氏彩根本不是什麼越N被拐賣的大學生,她的本名叫做陳雪瑩,是一個從這邊過去的妓.女,也是張琳當年的暗棋之一,她們原本有張琳照料,所以在那邊生活的還算不錯,但是張琳死後,黎氏彩徹底失去了國內的照顧,真正坐實了慰.安婦的身份,所以她跟你走得那麼近,並不是跟你有多深的感情,只是單純的想要透過你幫她回國罷了!”

“不可能!你別騙我了!氏彩她不是那種人!”阮志朗氣沖沖的看著陳筍:“這個藉口,是不是我哥讓你說的?”

“其實當年幫張琳往金三角里面安排這些女人的,就是我和你哥,是你哥感覺你太單純了,所以一直都不讓我告訴你這件事!”陳筍嘆了口氣,在手機裡調出了一張照片:“這是黎氏彩,也就是陳雪瑩在國內的身份證照片,你自己看吧,看完抓緊出來,還有,這事別告訴你哥,他不讓我跟你說,也是為了保護你!”

陳筍語罷,轉身離開了房間,而阮志朗看著手機裡的身份證照片,還有上面那個熟悉的人,當場呆愣。

……

楊東等人從沈Y離開之後,連續開了一夜的車,在第二天上午十點多的時候,眾人才滿身疲憊的趕到了呼市,楊東下車之後,根本顧不得連夜趕路的疲倦,就行色匆匆的上樓,去了常寬所在的重症監護室。

“東子,你來了!”已經在病房外守了一夜的蔣寶成看見楊東趕來,同樣一臉倦容的帶著幾個小兄弟迎了上來,因為整夜在抽菸提神,所以他的嗓音變得沙啞無比。

“老常的情況怎麼樣了?”楊東顧不得跟蔣寶成寒暄,便焦急的問道。

“人已經做完手術了,但是醫生說老常的情況很不好,即便度過危險期,大機率也是個植物人!最好最好的情況,也是半身偏癱!”蔣寶成微微搖頭,聲音低微的開口。

“好好的一個人,就……這麼倒下了?”楊東隔窗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常寬,心臟猛地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