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馬,你替我挑吧。”楊東穿好護具,看著沒什麼區別的一批草原馬,微微搖頭。

“那就這匹吧,這是走馬,跑的不算快,也不那麼顛!但是耐力好!”蔣寶成對著工作人員揮了揮手,隨後自己也牽上了一匹馬,開始教楊東騎馬的要領。

楊東以前始終認為,騎馬這東西很簡單,只要不在馬背上掉下去,就算成功了,但真正一上手才發現,騎馬也是個技術活,而且不比開車簡單多少,而且並非是坐著不動,身體也要順著馬蹄的節奏一起一落,如果沒辦法適應這種節奏,絕對是個挺遭罪的事,首先馬鞍硌籃子這一點,就能讓絕大多數的老爺們望而卻步。

楊東跟蔣寶成學習了也就是二十分鐘左右,就已經可以獨自操控馬匹了,用蔣寶成的話來說,楊東在騎馬方面,還是挺有天賦的。

長空湛湛,蔚藍高遠。

草原廣闊,無際無邊。

大好男兒騎著駿馬在冰天雪地裡恣意馳騁,這種快感是很難在繁華都市裡得到的,而且這種原始與野性並存的運動,甚至讓楊東感覺比下賽道玩車還痛快,而楊東在適應了馬匹的習性以後,更是玩的不亦樂乎,對於他們這種每天處在勾心鬥角的高壓環境下的人,能夠用如此貼近大自然的方式去宣洩情緒和壓力,確實讓人感覺無比輕鬆。

楊東跟蔣寶成等人騎著馬,在草原上賓士了兩個多小時,往返行程接近一百公里,直到殘陽西斜,才返回了景區的馬廄,遠山近景,夕陽的光芒將人與馬的影子拉的很長,放眼望去,處處如同畫卷一般,展現出一種別樣的壯美。

“怎麼樣,還適應嗎?”蔣寶成翻身下馬,笑著向楊東問道。

“哈哈,有這麼好玩的專案,你真應該早點帶我過來,我這個人愛好不多,但這騎馬,絕對算得上一個!”楊東一路騎行,臉頰都被寒風吹得有些麻木了,此刻翻身下馬,更是感覺臉上滾燙,不過這麼一番接觸,楊東倒是發現,蔣寶成這個人的性子挺直的,最起碼沒有他想象當中的那麼討厭。

“這話說的,前幾天咱們雙方始終挺彆扭,我叫你也得有個理由吧。”蔣寶成摘下棉手套,對著遠處一個豎著煙囪的蒙古包比劃了一下:“走吧,過去喝點酒,不然身子被風吹透了,太容易感冒!”

“小碩,你慢點走,扶我一下唄,這一路給我顛的,我感覺自己籃子都要磕碎了!”張傲今天挑的是一批烈馬,跑到一半的時候,忽然來了脾氣,開始連續尥蹶子,導致他的雙手被韁繩勒的一片青紫,褲襠更是被馬鞍硌的連胯都合不攏。

……

當天晚上,楊東和常寬兩邊的人,還有老吳和蔣寶成他們那邊的三四個人,眾人直接就圍在蒙古包裡喝起了酒,眾人面前的長桌上,擺著整整三隻烤全羊,和各種特色菜,十分豐盛。

“常哥,我老吳這幾年可謂流年不利,但我相信,今年有你拉我一把,我肯定能東山再起一把,來,我敬你!”老吳把生意談成,心裡十分敞亮,滿懷感激的向常寬端起了酒杯。

“哎呀,這都是共贏的事,你太客氣了!”正在用刀往下片羊肉的常寬聞言,笑呵呵的端起了酒杯。

在其他人喝酒的時候,羅漢也點燃了一支菸,對身旁的楊東低聲道:“咱們明早就走了,在景區這邊,我怎麼沒看見吳志遠呢?”

“我把他留在市內,收拾奎五了。”楊東用刀切著羊肉回應道。

“你跟蔣寶成的關係,不是已經緩過來了嗎,怎麼還……”羅漢略有不解。

“我跟蔣寶成之間,本來也沒多大仇,但奎五找人打了我弟弟,我不能裝作看不見啊,我沒讓吳志遠下重手。”楊東隨口解釋了一句。

“也對,那種傻逼,就得讓他長點記性!”羅漢聞言,也跟著點了點頭。

“吃點肉,草原的羊肉,味道確實不一般!”楊東微微一笑,開口稱讚了一句。

……

晚上八點,距離景區半小時之外的四Z王旗城區內,從大L祭奠歸來的四蛋,在一處民宅內見到了自己的兩個柬國同夥,還有兩個國人。

“那天接我的樸燦宇呢?”四蛋看著兩個陌生青年,眯著眼問道。

“他最近的身份挺敏感,不適合辦事,今天晚上,我們配合你!”一名青年隨口解釋道。

“楊東的訊息查到了嗎?”四蛋無所謂的問道。

“人在格根塔拉草原,距離這邊不算太遠!估計他們今天得住在那邊!不過我們手裡只有一把私改獵,辦事用的槍,得明天才有人給咱們送來!”青年點頭。

“既然訊息卻準了,就出發吧,這個世界上,不光只有槍才能殺人。”四蛋對兩個同伴招了下手,目光逐漸陰森,隱忍了兩年的他,此刻最不願意做的事情,就是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