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常寬聞言,嘬了下牙花子,有些為難的看向了老吳:“哥們,今天這事,真不是我不幫你,但據我所知,內蒙當地產的啤酒應該不在少數我,單說我知道的,就有塞北星、海拉爾,再加上燕京、雪花、哈啤、青島這些,種類可不少啊,對了!曼斯特啤酒,本身不就是你們呼市產的嘛!在市場飽和的情況下,你想把孝信啤酒的市場開啟,這恐怕很困難,如果我真點了頭,把代理權給了你,但是你卻沒幹成,你說我這是幫你呢,還是害你呢?”

“你看,我不就是因為這件事來求你的嘛!”老吳抿嘴一笑,繼續道:“六子,你看這樣行不行,我最近挺落魄的,所以總代理的費用,我肯定拿不出來,你能不能先讓我把活幹上,拿一批貨過去試一下銷路,如果賣得好,我砸鍋賣鐵,也把這錢給你湊出來,行嗎?”

老吳話音落,便坐在邊上,等待起了常寬的回答,孝信啤酒跟雪花之類的那些大品牌不一樣,因為那些大品牌根本不愁銷路,但孝信啤酒不同,作為一個沈Y當地的本土品牌,常寬之所以沒有擴張,除了競爭力有限之外,也是因為一旦要開拓更大的市場,也就意味著需要加大投資,孝信酒廠的規模並不大,出貨量也是隨著市場需求走的,所以孝信啤酒之所以代理費高昂,也是因為要把風險壓到最小,但老吳要是不出這個錢,那這筆費用,肯定就得由常寬自己墊上,所以這不僅僅是一批貨的事,還涉及到增加生產線和增設倉庫,以及招聘人工啥的,而這一切,全都是需要投入巨大成本的。

以孝信廠的使其情況來看,老吳跟常寬聊的這件事,確實不怎麼在行,因為他的做法,多少沾點空手套白狼的意思,就相當於一個人路過豬肉攤,跟老闆說讓他先免費給二斤豬肉回家嚐嚐,如果好吃的話,第二天再來買頭豬是一個道理,而這種交易方式,在生意場上,是最招人煩的。

“小東,你覺得老吳這個意見,怎麼樣啊?”常寬聽完老吳的話,並沒有當場回答,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楊東。

“我覺得不怎麼樣,這麼整,我肯定不同意!”楊東見常寬把話題引到了自己身上,心中這才反應過來,常寬今天晚上找他過來,就是做黑臉的,目的就是藉著他的嘴,把那些常寬想說,但是又不能說的話說出來,不過楊東對此也無所謂,畢竟他跟老吳等人也沒什麼交集。

“小楊,這是為啥呢?”老吳聽見這話,微微一愣。

“吳哥,今天這件事,我不是衝著你,但我絕對不能同意!雖然你跟常哥的關係不錯,但生意沒有這麼做的!現在我是孝信啤酒的總代理,所以出廠的每一瓶酒,都跟我的利益掛鉤,你一分錢代理費不給就想拿貨,這個損失為啥得讓我承擔呢?”楊東擲地有聲的回應道。

“小楊,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我先拿一批貨試試,如果賣的好,咱們再繼續談代理的事,即便不好,這筆貨款我也給。”老吳笑著解釋道。

“不可能!你要是想拿貨,必須得把代理費拍在這!按照你的說法,你們拿著一批酒回呼市去賣,萬一沒賣好,砸的不也是我們孝信的招牌嘛!你也是個生意人,自然知道品牌價值的重要性!”楊東一點不鬆口的回道。

“小東,我跟老吳是好多年的朋友!”常寬假了吧唧的解釋了一句。

“常哥,你跟我說這些沒用,你跟老吳是朋友,你想幫他,我攔不住,但是我的利益,絕對不能受損!”楊東一點情面不講的回應道。

“六子,你看這……”老吳見楊東是這個態度,臉上浮出為難之色。

“老吳,以咱們倆的關係來說,現在你找我幫忙,我真應該幫你,但小東的態度你也看見了,他不僅是孝信廠的總代理,而且還佔著股份,所以這些事,我真不能自己做主!”常寬見楊東已經把話說了,頓時就找到了發力點。

“六子,以咱們的朋友關係,還不值得你信我一次嗎?”老吳語重心長的問道。

“吳哥,我說句不該說的,我還真沒看出來你把常哥當成了朋友!”楊東微微俯身,跟老吳對視了一眼:“作為朋友,你現在有難,找常哥幫忙,這是人之常情,你讓他給你代理權,讓你低價拿貨,這些我們都能理解,可是到了這,僅憑空口白牙就想把代理權和貨拿走,讓常哥一個人承擔你應該承擔的損失,這是朋友能做出來的事嗎?在你眼裡,老常到底是朋友,還是個二五子啊?”

“哎!你有事就說事,扯這些用不著的幹你媽B啊!我都忍你半天了,你張嘴閉嘴陰陽怪氣的,啥JB意思啊!老吳是奔著常寬來的,跟你有關係嗎?!”坐在老吳身邊的蔣寶成聽見楊東這句話,當即火氣上湧,張嘴罵了一句。

“你他媽跟誰說話帶啷噹呢?”羅漢見蔣寶成罵楊東,也是嗷的喊了一嗓子。

“你媽了個B的!我就罵你呢,怎麼的!”蔣寶成拎著酒瓶子起身,梗著脖子指向了羅漢。

“我艹你大爺!”羅漢伸手就抄起了茶几上的冰桶。

“呼啦啦!”

房間裡一大群光著腚的姑娘見屋裡要幹仗,紛紛向門口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