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門外進來的大貓聞言,如同點射球一般,對著柳麻子的頭上就是一腳:“艹你媽的!你這種人還配講道義呢?我問你,分局老郭的影像資料,你放在哪了?”

“你們是郭宏達的人?”柳麻子聽見這話,眼角猛地跳動了兩下。

“你他媽好像不知道自己應該說點啥,是吧?”大貓攥著卡簧刀就要往柳麻子身上扎。

“別!別動手!”柳麻子看見大貓的動作,張嘴喊了一句,隨後看著四個帶著匪帽的身影:“哥幾個,你們既然知道我手裡有老郭的把柄,自然也該知道那東西的重要性!今天我要是出事了,老郭肯定好不了!”

“你他媽屁話怎麼這麼多呢!我賺的就是拿回東西的錢,你還想讓我扮演一下福爾摩斯啊?”吳志遠一句廢話沒有,對著柳麻子的肩膀,甩手就是一刀。

“啊!!”

柳麻子捱了這一下,咬著牙喊了一句,腦門瞬間冒汗。

“東西放在哪了,你想起來了嗎?”吳志遠再度抬手。

“隔壁!隔壁!!”柳麻子此刻也看出來了,這四個人就是抱著把東西拿走的目的來的,所以在見不到東西的情況下,肯定不會放過自己,權衡利弊之後,咬著牙喊了一句:“隔壁帶防盜門的房間!在裡面的保險櫃裡鎖著!”

“起來,帶我們過去!”吳志遠拽著柳麻子的頭髮,直接把他拎了起來,肖發伶也把槍遞給了大貓身邊的中年,跟在了幾人身後。

……

與此同時,樓下的不少賭客們發現賭局上有人鬧事,而且幾個看場子的小青年也滿身是血的從樓上跑了下來,全都預感到事情不對勁,收拾起現金準備跑路。

“咣噹!”

就在此時,樓房入口的屋門再次敞開,隨後五個臉上繫著三角巾的青年,齊刷刷的湧入了屋內。

“艹你媽!馬上過年了,不想讓家裡人喜事變白事的!全都給我抱頭蹲下!”一個青年端著手裡的私改獵,指著人群一聲暴喝。

“嘩啦!”

“嘩啦!”

另外兩人也隨即掏出仿五四,指著人群不斷喝罵,而滿屋的賭徒看見這一幕,一個扎刺的沒有,齊刷刷的蹲下了一大片。

帶頭人看見這一幕,微微一笑,站在了眾人身前:“我們今天過來,是奔著賭局來的,而不是奔著你們來的,只要你們老老實實的,身上值錢的東西,我們一分不動,但真要是有人不服,我肯定讓他埋在這屋裡!”

眾人聽見聲音之後,有幾個膽大的,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帶頭青年,等看清的他的模樣後,齊齊一愣。

這個帶頭青年面板白皙,看身形也就是二十幾歲的模樣,鼻子以下被三角巾裹得嚴嚴實實,而暴露出來的兩隻眼睛,其中一隻是瞎的,裡面是一隻通體白色的假眼球,看起來十分瘮人和詭異。

“你們留在樓下看著人,彬彬跟我上樓!”獨眼青年語罷,將隨身的仿五四上膛,大步流星的向樓上走去,而他在看見地上和樓梯上的血液之後,微微皺眉,但腳步未停,繼續上樓。

……

樓上,柳麻子被吳志遠等人脅迫著,很快走到了另外一個房間門外,這個房間也是這棟建築裡,唯一裝了防盜門的屋子。

“整開,快點!”吳志遠用刀尖在柳麻子的大腚上紮了一個小口子,不耐煩地催促道。

“嘶……”

柳麻子捱了一刀,疼的一激靈,但是也沒敢犟嘴,在邊上的變電箱裡摸出鑰匙,就彎腰捅咕了起來。

“踏踏!”

與此同時,獨眼青年已經帶著一個手下上到了二樓,剛好與眾人打了個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