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的天氣不錯,雖然是深冬,但氣溫卻有零上十幾度,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市郊一家會員制高爾夫球場內,老卡停完車之後,就帶著楊東和羅漢一起跟在萬紅仰身邊,把卡遞給了門童。

“萬總,咱們這次是劃四個人的票嗎?”球場經理看見萬紅仰之後,畢恭畢敬的問道。

“對。”萬紅仰笑容和藹的點了點頭。

“不用劃這麼多,我們不玩!”楊東在邊上擺了擺手。

“先生,我們這裡是會員制,只有會員才能入內,而會員來帶的人,不管玩不玩,都是要收取門票的,每人三萬塊錢!”球場經理笑著解釋了一句。

“多少錢?三萬?!”羅漢聽見這話,眉頭緊蹙:“你們這地方有啥呀,進個門就需要三萬?”

“先生,我們這裡就是這個規矩,如果不是萬總的話,您就是願意出錢,都進不去。”球場經理笑容不減的回答道。

“他們不懂,你劃卡吧。”老卡擺了擺手。

“幾位,這邊請。”門童對幾人點點頭,帶著他們走向了一臺六座的高爾夫球車,緩緩向球場那邊趕去。

萬紅仰坐在球車上,接過老卡遞來的一支雪茄,對楊東笑笑:“以前有沒有打過高爾夫?”

“我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流氓出身,哪能玩得起這種專案啊,我可沒有那麼能裝!”楊東挺實在的回應道。

“其實我也不喜歡,但是有些東西,你得適應,因為你早晚會接觸喜歡這些東西的人,或許他們也不是真心喜歡,但只要你們有一個比較共同,而且說起來也很優雅的愛好,就是相識的開始。”萬紅仰難得跟楊東說了一句實在話。

“哎,我記住了。”楊東思考片刻,認真的點了點頭。

“一會下場之後,先陪我打一杆,我教教你,不過冬天的果嶺很難停住球,需要一些保守的策略,對於新手而言,很不友好。”萬紅仰笑著開口。

“打個球有啥難的,懟進洞裡就完事了唄。”一邊的羅漢看見萬紅仰故作高深的模樣,撇著嘴插了一句。

“怎麼,你玩過?”萬紅仰被逗樂了。

“沒玩過,但是在電視上看過,萬總,我就想不明白了,這東西跟我們小時候彈的玻璃球,有啥區別啊?”羅漢直愣愣的問道。

“沒區別,無非一個用手,一個用杆而已,但是你彈玻璃球,只是為了贏得短暫的快樂,如果能打好高爾夫,卻能讓你生活的更好!”萬紅仰一語中的。

“那我玩玻璃球的時候……”

“萬總,咱們今天要見的人是誰啊?”楊東見羅漢還準備跟萬紅仰繼續掰扯,一句話岔開了話題。

“一個小朋友,一會我引薦你們認識一下。”萬紅仰語罷,球童已經將球車開到了萬紅仰在球場的專屬休息室門前,萬紅仰也邁步下車:“走吧,進去挑挑,我送你一組球杆。”

……

與此同時。

大L,一處沿海的療養院內。

“噠噠!”

隨著一陣金屬觸地的聲音響起,腿上戴著一截金屬假肢的吳坤緩緩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無邊無際,波瀾壯闊的大海,眸子中閃過了一抹異樣的複雜情緒。

經過當初的一場爆炸,吳坤雖然被司機呂朔擋住了大部分的衝擊,但到了如今,身體內仍舊有兩處傷到內臟的彈片無法取出,而且全身面板大面積燒傷,雖然面部經過了整形,但是仍舊看起來無比怪異,坑坑窪窪的,看起來如同被熱水燙傷過的癩蛤蟆。

一個曾經被譽為大L最帥、最有樣兒的江湖大哥,如今卻淪落為這般模樣,著實造化弄人。

“咣噹!”

隨著房門敞開,二駱駝推門走進了房間,見吳坤沒有察覺,緩緩走到他的身後,看著他的背影開口道:“想什麼呢,這麼入迷?”

“當初的一場爆炸,讓我以為自己會離開這個世界,但天可憐見,讓我留了一口氣,既然我活著,那麼,就有人該死了。”吳坤因為聲帶被灼傷,所以說話的時候嗓音沙啞,但語氣卻滿帶殺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