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喊!別叫!”另外一個青年抬手舉起跨在身上的旅行包,一截黑漆漆的槍管子直接頂在了司機腦門上。

“大、大哥……”司機感受到額頭的一抹涼意,憋了一路的尿瞬間開閘,屁股下面一片水漬。

“咣噹!”

另外一人拽開帕薩特的後座車門,手裡的仿五四槍口高抬,隨即目光一縮:“空的!”

“艹你媽!劉景生呢?!”端著私改獵的青年咬牙問道。

“大哥……劉總昨天晚上喝了酒,今天沒來上班。”司機哆哆嗦嗦的回應道。

“他人在哪?”男子再問。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就是個公司公開招聘的行政司機,平時劉總出去吃喝玩樂,都是用他的私家車和私人司機的!”司機臉色嚇的刷白。

“沈Y來的那夥人住在哪,你知道嗎?”男子見自己撲空,情緒有些煩躁。

“大哥……”司機看著槍口,都快嚇哭了。

“操!”男子看見司機這個狀態,抽出後腰的軍刺,猛然前揮。

“噗嗤!”

軍刺穿透司機的西褲,霎時見紅。

“不想死就別喊!”男子看見司機猙獰的臉色,微微轉動刀身:“給劉景生和沈Y來的人帶句話,他們敢在我們手裡搶人,就別想活著走了!”

“踏踏!”

男子話音落,帶著兩名隊友步伐穩健的走回車邊,坐進車裡揚長而去。

……

當天中午十一點五十分左右,隨著下班時間的到來,文化館的辦公樓內,也開始不斷地有工作人員開始下班離開,停在門口的薩博班內,林天馳嘬著煙看向了楊東:“東子,如果今天中午,盧丹還是不搭理咱們倆,那接下來咋辦呢?”

“中午下班不行,就等她下午上班,下午上班不行,就等她晚上下班,現在能夠接觸光伏專案的兩條線,趙磊已經佔了一樣,所以咱們不論如何都得把盧丹這邊談成,哪怕暫時不談事,最起碼也得跟她產生接觸!”楊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問題是我看盧丹現在根本就對咱們一點興趣沒有啊,要不然咱們研究一下,從其他方向接觸她呢?”林天馳多少有點病急亂投醫的說道。

“咱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交集,能怎麼接觸啊!”楊東說話的同時,剛好盧丹也走出了辦公樓,兩人見狀,推開車門快步向寶馬320走去。

“盧姐!下班啦!”楊東看見盧丹之後,賤嗖嗖的打了個招呼。

“你們怎們還在啊!有病吧!”盧丹攥著兩本書,厭煩的看了一眼兩人之後,拽開車門就要登車。

“盧姐,你誤會了,我們來找你,真的沒有什麼惡意。”楊東伸手撐住了車門。

“我不管你們是為了什麼來找我的,但是我根本就不想跟你們接觸,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們,如果再讓我看見你們的話,我肯定毫不猶豫的報警!到時候,你們後果自負!”盧丹扔下一句話,伸手就要拽上車門。

“東哥!天馳哥!”就在楊東徹底無奈,準備放手的時候,騰翔拎著一個方便袋,溜達著就走進了院子裡,站在了兩人身邊。

“你怎麼來了?”楊東看見騰翔,微微一怔。

“啊,這不是天馳哥說你們倆中午得在這盯梢麼,我就給你們送飯來了!”騰翔比劃了一下手裡的袋子。

“你別瞎說,什麼叫盯梢!”楊東輕聲呵斥了一句,隨後指著盧丹開口道:“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文化館的盧姐!”

“盧姐你好!”騰翔咧嘴一笑,看了盧丹一眼,餘光剛好掃到了她放在副駕駛的兩本書上:“呦,你也喜歡莫奈啊!”

“摸什麼奶?”林天馳一怔。

“粗鄙!”盧丹目光冰冷的斜了林天馳一眼,隨後打量了一眼騰翔:“你是搞美術的?”

“準確的說,我屬於藝術家,曾經也在夢境當中,與莫奈和梵高產生過數度靈魂上的碰撞與交流,碰撞的都直冒火星子!”騰翔挺起胸脯,郎朗吹著牛逼繼續道:“莫奈作為法國最重要的畫家之一,對於印象派的理論和實踐起到了很大的推廣作用,而且他對於繪畫中光影的運用,簡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莫奈常常在不同的時間和光線下,對同一物件作多幅的描繪,對於自然的光色變幻,掌握的爐火純青,雖然印象派的創始人是馬奈,但我個人認為,真正能夠代表印象派人物,確是莫奈,而印象派之所以能發揚光大,莫奈更是有著不可或缺的功勞!”

“對於莫奈的畫作,你怎麼看?”盧丹聽完騰翔的一番話,眼中的冰冷褪去,透出了濃濃的興趣。

“很多人都說莫奈的代表作是《睡蓮》系列,但我個人更喜歡他的《聖拉扎爾火車站》,雖然很多人都說這幅畫過於寫實,沒有什麼特色,但畫作講究的不就是返璞歸真嗎,能夠將場景畫出這種效果,足見其功力之深!”騰翔唾沫星子橫飛的白話著。

“巧了,我最喜歡莫奈的,也是這幅畫,不過我最近才剛剛接觸莫奈的作品,這樣吧,你中午有沒有時間,我能不能邀請你一起吃個飯,咱們仔細聊聊莫奈?”盧丹對於騰翔的回答,瞬間迸發了一種知己之感,欣喜的發出了邀請,眼神當中,甚至還隱隱閃動著一抹殷切,似乎生怕騰翔拒絕她一般。

寶馬車邊,楊東和林天馳稀裡糊塗的聽著二人的對話,彼此對視一眼,接著齊齊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