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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身在吉L省某地要賬的大彪,此刻正坐在一臺麵包車內,跟同行的六個人趕到了市郊的一片別墅區。

“到了,就是這。”開車的司機把麵包車停在別墅區門外的道路上之後,指著裡面介紹道:“咱們這次要的帳是賭債,債主和欠債的,互相之間沒有欠條,欠錢的那個人,在本地是一個小老闆,也算是半個社會人,最近這段時間,他因為這筆欠款的事,跟咱們的僱主弄得挺不愉快,身邊始終跟著十多個社會小青年,所以咱們想硬抓他,機率不大,得從他的家人身上下手。”

“我怎麼總覺得你這個說法不靠譜呢,咱們過來要賬,最多也就是個經濟糾紛,可是你現在想去他家裡,把他孩子綁走找他要錢,這不就變成綁架了嗎?”另外一個人看著開車的司機,心裡沒底的回應道。

“操,你咋這JB能磨嘰呢!出來混一場,前怕狼後怕虎的,你還混個JB?抓緊動手吧,把事辦完以後,賓館還有個老孃們等我呢!”大彪不耐煩的催促道。

“哥們,這不是我怕事的問題,你知道要賬和綁架這兩件事,在量刑上有多大的區別嗎?”青年犟了一句。

“你媽了個B的!這傻逼是誰帶來的?下次辦事別他媽叫他!”大彪聽完青年的一番話,臉上滿是鄙夷的神情,直接在車座子下面抽出了私改獵:“你要是怕進監獄,就別你媽吃這碗飯!你們害怕,我他媽不怕!都在車裡等著吧,我進去把人帶出來,然後咱們直接走!”

“嘩啦!”

大彪語罷,抬手將私改獵上膛之後往懷裡一裹,接著連臉都沒擋,大步流星的就奔著別墅區入口走去,而小區崗亭裡的一個保安看見大彪走過去,也準備出來詢問,大彪看見對方的動作,手掌緊握槍身,準備在保安強行攔他的時候,直接給對方腿上來一槍。

“鈴鈴鈴!”

與此同時,他兜裡的手機也急促的響起了鈴聲,大彪原地站定,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打來的是二彪的號碼,按下了接聽:“咋了?”

“哥,我是二彪的朋友,他出事了!”二彪朋友語速很快的解釋了一句。

“出啥事了?吸D被抓了?”大彪眨巴著眼睛問道。

“不是,今天上午,二彪讓人給打了,身上砍了二十多刀,現在正在醫院做手術呢,但是我們這邊拿不出來醫藥費……”

“你說啥?我弟弟讓人幹了?艹你媽的!誰啊?!”大彪聽見這話,嗷的一嗓子就急眼了,他雖然一根筋,不過在兄弟感情方面,還是比較看重的,從小就對二彪十分照顧。

“這些事,我在電話裡一句半句的也跟你說不清楚,大哥,你能不能先給我轉點錢,讓我把二彪的醫藥費付了?”朋友挺著急的回應道。

“艹你媽的!你們在哪個醫院呢?!”大彪急赤白臉的問道。

“沈北中心醫院。”

“在那等我!”大彪說話間,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隨後轉身就向麵包車走了過去,同時一把拽開車門,鑽進了車裡。

“哎,你咋又回來了?”司機看著大彪,微微一怔。

“開車,回沈Y!”大彪一句廢話沒有,直接張嘴吩咐了一句。

“你說啥呢?你是不是又上勁了?我叫你過來是追賬的,現在事還沒辦,咱們回雞毛沈Y啊!”司機以為大彪是下車之後被風一吹,有點岔道了,轉頭斜了他一眼:“哥們,這次咱們追的是近百萬的帳,麻煩你腦子清醒一點,行嗎?”

“艹你媽!我說讓你回沈Y,你聽不懂啊!”大彪繼續嚎了一句,胸口劇烈起伏:“開車!現在就走!”

“你他媽有病啊!我找你過來,成天供著你抽東西,供著你找妞兒,關鍵時刻你要給我拉梭子了?!”司機也有點不樂意的罵了一句。

“嘩啦!”

大彪猛然抬手,直接把私改獵懟在了司機的腦瓜子上:“艹你媽!能不能開車?”

“我艹!”

“你把槍放下!”

“……!”

車內的其餘幾人看見大彪的動作,全都準備抄傢伙。

“都他媽別動!老子四級精神病!殺你們不用償命!你們殺我能行嗎?!”大彪對著眾人嚎了一嗓子,隨即眼珠子瞪了滾圓的看著司機:“你他媽能不能開車?!”

“我……!我真他媽服了!自己人都咬,你就是個純瘋狗!大彪,今天就是咱們倆最後一次合作了,從此以後,我再找你一次,我他媽不得好死!”司機發現大彪此刻並沒有走勁,而是真的在發瘋,咬著牙把車掛上檔,直接在路上調了個頭,向反方向駛去。

“敢動我弟弟!整死你們!”大彪看見司機駕車駛離,梗著脖子自顧嘟囔著,眼睛裡滿是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