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訪車輕緩的點了一腳剎車,穩穩地停在了一家四星級賓館門前,隨後車上的兩個記者和一個司機,在趙主任的帶領下,拎著攝像機等一系列採訪工具,邁步向賓館大廳走去。

“嗡!”

就在一行人快要走到賓館的時候,一臺地平線摩托車驟然加速,猛的竄上前去,橫亙在了眾人和賓館的旋轉門之間,公路賽上兩個頭戴賽車頭盔的男人掃了眾人一眼,看見他們手裡拎著的攝像機之後,後座的青年直接在身下拿起了一把鋸斷的泵動式雙管私改獵。

趙主任一行人看見青年掏出了槍,本能呆滯。

“嘩啦!”

青年擼動了一下私改獵的唧筒,隨後槍口一轉,指向了賓館大廳的玻璃門。

“吭!嘩啦!”

隨著一聲沉悶的槍響,大片鐵砂噴湧而出,將賓館的玻璃門擊的粉碎,裡面的服務員什麼的一陣淒厲的嘶喊,隨後驚恐萬分的開始閃躲。

“嘩啦!”

摩托車後座的青年開了一槍之後,再次拉動唧筒,隨後微微側身,將槍口對準了報社的一眾人等。

“嘭!”

騎車的中年在摩托車把上取下一個旅行包,伸手扔在了趙主任的腳下:“酒店的監控線路已經被我切斷了,這裡發生的一切,不會有影像留存,是拿著東西走,還是迎著子彈進去,你選一樣!”

“……!”趙主任透過摩托車頭盔,看見裡面一雙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眸子以後,沉默了五秒鐘左右,隨即附身撿起了腳下的旅行包。

“要不怎麼說你能當領導呢,一看你就是個明白人!”後座的持槍男子呲牙一笑,槍口指天。

“吭!”

私改獵再次鳴了一槍之後,地平線摩托車的後車胎在地上燒了幾下輪胎,隨後卷著白煙竄了出去。

“嘩啦!”

看見摩托車消失在視線裡以後,趙主任伸手拉開了旅行包的拉鍊。

“叮!”

一顆子彈順著拉鍊的縫隙掉出,在地上翻滾了一下之後,旋即靜止,被趙主任開啟拉鍊的旅行包裡,盡是紅彤彤的現金。

“趙主任,咱們……怎麼辦啊。”跟在趙主任身後的一個實習女記者,剛剛已經完全被嚇傻了,此刻距離開槍已經過去了將近兩分鐘,她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報警,先配合警察工作,然後把錢分了,咱們撤吧!”趙主任作為一名老記者,職業生涯中曾經無數次被威脅過,所以對於這種情況的應對經驗很足,他把話說完,繼續想了一下:“一會都跟警察說,那些人不是奔著咱們來的,咱們雙方也不認識,還有,咱們在這邊的遭遇,對所有人都不要說,回去我跟總編談,咱們統一口徑,就說馬吉明的舉報不實……”

……

距離槍擊地點,兩條街外。

已經離開了現場的地平線速度略減,拐進了一條陰暗的小巷內,隨後車上的二人摘掉了戴著的頭盔,赫然就是當初準備錘殺老九的那對殺手。

中年翻身下了摩托車,掏出毛巾仔細擦拭著被自己手掌摸過的地方,隨後皺眉看著自己的外甥:“剛才你他媽開槍嚇唬人,打人家賓館玻璃幹啥?!”

“我不尋思,這樣看起來有氣勢麼!”青年把自己的外衣什麼的脫下來堆在牆角,隨後在包裡拿出了一瓶用礦泉水瓶子裝著的汽油,開始往上面潑灑。

“你有你媽B的氣勢,我告訴你多少次了,以後你少JB給我看國外的那些槍戰片!一天天跟個腦殘的大傻逼似的!”

“你罵我媽幹啥,咋的,她不是你親姐啊?”青年梗著脖子,眼看就要急眼。

“你給我滾你爹籃子的,一天正事幹不了,扯犢子一個頂倆,我告訴你,你要是每天再這麼吊兒郎當的,抓緊給我滾回老家種地去!”中年人一邊罵著自己的外甥,順手從兜裡掏出一個手槍彈匣,開始往裡面壓子彈,連續壓了六顆之後,他伸手摸了摸兜,頓時眉頭一皺:“哎?我子彈怎麼丟一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