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所內。

“哈……”

監室內的大通鋪上,吳定遠打了個呵欠之後,慵懶的翻了個身,把手搭在了旁邊那個人的身上,感受到跟想象中不符的觸感之後,吳定遠猛地把手往下一移。

“撲稜!”

楊東在睡夢中被吳定遠摸了一把,猛地起身,從通鋪上坐了起來:“遠哥,這一大早上的,你抽什麼風呢?!”

“我艹!”吳定遠聽見身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也隨即從鋪上坐了起來,看著坐在旁邊的楊東,隨即一愣:“哎,你怎麼在這呢?”

“那你覺得這個地方應該是哪呢?”楊東看著吳定遠,一點的無奈:“你喝斷片了?”

“不是,我咋還跑到這個地方來了呢?我記著我昨天晚上去的是洗浴中心啊?我不是正推背呢嗎?”吳定遠一臉懵逼的看著楊東:“咱倆一塊被抓進來的?”

“我都已經坐在這了,難道結果還不夠明顯嗎?”楊東一看吳定遠這個表情,就知道他是真的喝失憶了。

“我因為啥被抓的?”吳定遠瞪著眼珠子問道。

“嫖.娼。”

“你呢?”

“未遂。”楊東苦逼的吐出了倆字。

“唉……”

吳定遠聽完這話,也有些犯愁的盤腿坐在了通鋪上:“時間長了不喝酒,確實不能多喝。”

……

與此同時。

柳效忠在小丁就醫的診所迷瞪了一會,起床之後,打了一臺計程車,返回了賴寶芸居住的小區,徑直向牧馬人走去,伸手敲了敲車窗,但車內無人應答,接著一伸手,發現車門也沒鎖。

“咣噹!”

柳效忠拽開車門,藉著車內的燈光,看見大旺伏在車內的扶手箱上,無語的伸手推了他一把:“哎,我讓你盯著人,你怎麼還睡著了呢!”

“咕咚!”

大旺被柳效忠這麼一推,已經僵硬的屍體以一個怪異的姿勢翻過了身,並且臉部的肌肉,還產生了瞬間的痙攣,輕微的抽動了兩下,因為屍僵的緣故,他的頭髮也根根挺立著,此刻距離大旺身死,已經過去了八小時,凝結的血液已經讓大旺的面板變黑,而脖子部位的累痕,卻觸目驚心的一片淤青。

“我艹!”

柳效忠看見大旺的慘狀,暗罵一聲之後,撒腿就跑進了賴寶芸所在的樓道內。

十分鐘後。

柳效忠重新下樓,趁著天色尚且朦朧一片,把大旺的屍體搬進了後備箱,驅車離開小區之後,撥通了古保民的電話號碼。

“喂?”在睡夢中被鈴聲吵醒的古保民睜開眼睛,嗓音沙啞的接通了電話。

“大哥,我這邊出事了。”柳效忠手掌有些顫抖的握著方向盤,直言開口。

“你別急,出什麼事了,慢慢說。”古保民聽見柳效忠低沉的回應,拿起床頭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賴寶芸母女不見了,我留在樓下保護他們的人,也死了。”

“你說什麼?”古保民聽說賴寶芸再次消失,心裡咯噔一下:“誰幹的?會不會是賴大澤?”

“不可能,賴大澤沒有這個本事。”柳效忠微微搖頭,做了個深呼吸:“大哥,杭毅龍跟郝麻子死的那天,大旺跟我一起在監控下面露過臉,所以他的死,我沒辦法經官,我現在先去處理他的屍體,同時我還需要你幫我聯絡一個人。”

“你說。”古保民點頭回應。

“當初咱們剛乾民漁協會的時候,為了定位那些不配合的船老大,曾經聯絡過一個私家偵探,我需要你幫我找到他,而且越快越好。”柳效忠停頓了一下:“我如果想找到賴寶芸,需要他幫忙!”

“可以,我儘快讓他給你回電話!”

“那就先這樣吧。”柳效忠看著前方道路的探頭,打著轉向將車拐進了一條輔路,又伸手撂下了遮陽板:“大哥,你放心,我肯定會把賴寶芸給你找回來!”

“注意安全。”古保民停頓片刻,輕輕囑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