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李靜波坐在跑車裡面,看見街道對面的李靜波之後,瞳孔收縮,身體開始不可抑制的顫抖,似乎連臉上早已痊癒的疤痕,都開始傳來了火辣辣的疼痛,提示著往日的屈辱。

“長瀾,你怎麼了,哪不舒服啊?”坐在旁邊的朋友看見古長瀾輕微顫抖的手掌,開口問了一句。

“沒事。”古長瀾咬牙看著在街邊比肩而行的李靜波與趙佳童,從牙縫中迸出了兩個字。

對於古長瀾來說,他眼下的人生目標,除了花天酒地和紮在女人堆裡,幾乎就沒有什麼其他追求了,而自己這張帥氣的臉龐,也始終是讓古長瀾引以為傲的地方,一個長得帥又有錢的富二代,平日裡受到的追捧程度可想而知,但是李靜波當初的舉動,徹底毀掉了這張讓古長瀾引以為傲的臉,對於他來說,這足以稱得上不共戴天的仇恨。

古長瀾雖然無比痛恨李靜波,但是卻並沒有追下車去拼命,因為在養傷的這段時間,他雖然沒有自省,但是也悟出了一個其他的道理,那就自憑自己的身份,如果想禍害這些泥腿子,似乎沒有必要事必躬親的去拋頭露面,更沒有必要親自衝上去拼命,這個道理,是古長瀾用血的代價悟出來的,所以他理解的更加透徹。

古長瀾這邊正思索間,柏林豪勒那邊也走出了一個三十左右歲,穿著工裝,胸前彆著領班字樣胸卡的少婦。

“咚咚!”

領班邁步走到跑車邊,敲了敲車玻璃,李靜波的朋友見狀,緩緩落下了車窗。

“刷!”

跑車降下了車窗。

“呦,來了蘇少。”少婦探頭看見古長瀾的朋友,殷勤一笑。

“嗯,人呢?”正駕駛的青年見少婦自己過來,挑眉問道。

“呵呵,這不是下雪了嗎,外面挺冷的,姑娘們都不願意出來。”領班說話間,將手機調出相簿,遞給了正駕駛的青年:“蘇少,你先挑人,相中誰,我直接給你叫下來。”

“你這不是扯淡呢麼,現在這年頭,照片跟本人哪有一樣的?”

“我手機的裡的照片,全是姑娘們素顏拍攝的,你看完之後,見面的時候質量只會更好,絕對不會差。”領班笑眯眯的解釋了一句。

“嗯,這還行。”古長瀾朋友聽完領班的話,臉色略微緩和,把手機遞給了古長瀾:“哥們,你先挑。”

“哎,那個女孩,是你們店裡的嗎?”古長瀾並沒有接過朋友的手機,而是指著已經走出二十多米的趙佳童,開口對領班問道。

“嗯,是我們店裡的。”領班掃了一眼李靜波二人的背影,便點頭確認:“那個女孩叫嘉瑤,長得一般,而且只坐不出,沒什麼意思。”

“她邊上那個男的,是你們店裡的服務生啊?”古長瀾再問。

“不是,他好像是嘉瑤的物件吧,平時沒事的時候,我總見他來接嘉瑤,不過那個姑娘不是我這一組的,所以那個男孩的資訊,我也不太清楚,呵呵。”領班一笑,諂媚作答。

“物件?”古長瀾聽見這話,微微吧嗒了一下嘴:“我問你,你手裡的姑娘,有沒有跟這個嘉瑤比較熟的?”

“小哥,你可能不太瞭解我們這個行業,其實我們店裡這幾個領班之間吧,屬於競爭關係,所以下面的姑娘,基本上都是沒有什麼接觸的。”領班聞言,笑著拒絕了一句,但其實上她是認識趙佳童那一組的姑娘的,之所以不給古長瀾介紹,是因為怕他們跟其他組的姑娘玩好了,以後會避開自己,去找其他的領班要人。

古長瀾聽完領班的話,眼中閃過一抹失望,同時也在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麼辦,但他身邊的朋友是個久經風月場的老手,壓根沒理會領班的一套說辭,直言開口:“今天這個局是我組織的,所以務必得把我朋友招待好,既然他提出要求了,你就麻溜的把人給我找來,放心,該給的錢,我一分不會少給你,以後我也不會從你這往其他領班那跳槽。”

“行,那我就試試吧。”領班見蘇少一語道破了她的心思,並且做出保證後,也就沒在堅持,掏出手機撥通了店裡的號碼。

五六分鐘之後,趙佳童的閨蜜可欣和另外一名挺漂亮的女孩,一起坐進了古長瀾的車內。

……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古長瀾幾乎每天都會來店裡接可欣上下班,各種名貴首飾和奢飾品送起來絲毫不帶手軟的,而可欣本身就是一個比較物質的女孩,成天被古長瀾豪車接送,又不斷地跟他出入高階場所,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加之古長瀾雖然是個紈絝,但畢竟也經常混跡在高階圈子,所以身上的氣質對可欣極度吸引,這也導致了這個姑娘在極其短暫的時間內,就對古長瀾產生了一種無法自拔的特殊情感。

……

臘月二十七這天,三合公司的漁船結束了年前的最後一次出海,待漁船歸港,眾人將魚獲發走之後,於當晚訂了一家酒店,算是年終聚會。

酒店包房內,楊東、林天馳、羅漢、張傲、黃豆豆、李靜波和劉悅、黃佔武、顧北明等人圍坐在桌邊,歡聲笑語,不斷地飈出各種段子,引發鬨堂大笑。

一行人在包房內閒談了二十多分鐘,等服務員開始上菜的時候,才逐漸安靜了下來。

“最近這段時間,都忙壞了吧。”楊東看著圍坐在桌邊,一個個臉上都被凍出了胭脂紅的眾人,咧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