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有這份心胸,你的船就能回來,一個男人,最忌諱的不是失去一切,而是失去一切之後,還有沒有從頭再來的勇氣和信心,只要你別把失敗太當回事,就沒有什麼能把你擊倒,別太在乎一朝的風雲乍起,要相信霧散之後,這個世界依舊會虎躍龍騰。”柴華南聽完楊東的回答,嘴角微微上揚,像是在安慰著楊東,也似是在勸解著自己。

“嗯。”

“……”

楊東跟柴華南在車中一路閒聊,小成也在前面平穩的開著車,很快趕到了楊東租住的小區,把車停在了小區門口。

“柴哥,今天的事,謝謝你。”楊東到家之後,再次向柴華南道謝。

“客氣話說一次就行了,說多了,就顯得假了。”柴華南微笑作答。

“那就等我把事情處理完畢,請你吃飯。”楊東話鋒一轉,隨即回應。

“我的名片還在嗎?”

“你給我的名片,我必須得供起來,我丟了,它都不帶丟的。”楊東呲牙一笑。

“操!”柴華南同樣失笑。

“柴哥,我走了!”楊東伸手推開了車門。

“好!”柴華南輕聲應和。

話音落,楊東微微點頭,隨後轉身離開,消失在了小區門口,逐漸融入到了夜色當中。

“咣噹!”

楊東離開後,後車的鞏輝推開車門,坐進了邁巴赫內,隨後小成將車啟動,兩車重新上路。

車內。

“大哥,今天晚上,你怎麼跟這個小崽子跑到一塊去了呢?”鞏輝看著楊東消失的方向,笑著問了一句。

“他今天晚上端著把槍,要崩嶽子文,讓我遇見了。”提起自己跟楊東相遇的事,柴華南也不禁啞然失笑。

“他又找嶽子文去了?”鞏輝聽完柴華南的回答,也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哈哈哈,這個小崽子,把自己當成張Z強了吧,怎麼誰都敢比劃呢,歲數不大,還專門挑大哥收拾!”

“他今天不僅拿著上次那把破槍,而且還纏了一身火腿腸當炸.藥,當時外人沒看出來怎麼回事,但是我能感覺出來,嶽子文是真哆嗦了。”柴華南想起楊東在身上拽出火腿腸時的情景,撇了下嘴:“這小孩挺好玩,有點意思。”

“初生牛犢不怕虎,人都是這樣,剛進社會什麼都不怕,等見得多了,才能看出他是英雄還是狗熊。”鞏輝跟楊東接觸不多,也沒過多去評價這個人:“對了大哥,今天你找嶽子文,談的怎麼樣啊?”

“他答應幫忙找人了。”柴華南聽見鞏輝問起的事,心中也跟著思緒萬千:“現在嶽子文的人脈網路比咱們強,有了他幫忙,咱們找到人的機率,或許能大幾分吧,但歸根結底,這件事還是咱們自己的事,你和鋼子得多上心。”

“大哥,我現在擔心的倒不是咱們會不會找到人,我是怕他很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鞏輝聽見柴華南的吩咐,語氣低沉的回應了一聲。

“哪怕他真沒了,我也必須得到確切的訊息,在此之前,務必要全力查詢。”柴華南斬釘截鐵的開口回應。

……

另外一邊,楊東回到家中之後,剛一開門,等待多時的林天馳就站起了身:“羅漢那件案子,勳哥怎麼說的?”

“今天晚上,我見到古保民了。”楊東直言回應。

“你跟他見面了?”林天馳有些意外的看著楊東,微微睜大了眼睛:“沒發生衝突吧?”

“沒有,我跟古保民談過了,他同意在羅漢這件案子上鬆口,條件是咱們把公司的一號船過戶在民漁協會名下,之前勳哥對我說過,只要古保民不盯著這件案子,羅漢和李靜波就有出來的希望。”

“古保民要船?這不是擺明了在斷咱們的後路嗎!”林天馳想通其中關節以後,頓時予以拒絕:“東子,不論如何,咱們都不能把船交給古保民,公司的兩條船,不僅是咱們的飯碗,也是咱們的底氣,如果船沒了,古保民再對咱們反咬一口的話,咱們就真的沒有抗衡的資本了。”

“放心吧,這件事情中,有柴華南作保,古保民收了船之後,咱們之間的恩怨也就結束了。”

“柴華南?他怎麼也摻和進來了呢?”

“其實今天晚上,我沒去見孫建勳,而是去找了嶽子文……”楊東坐在旁邊,把當晚的事情跟林天馳解釋了一遍。

幾分鐘後,林天馳聽完楊東的話,整理了一下思緒:“東子,既然今天柴華南已經幫咱們說話了,那咱們能不能繼續求他幫個忙,讓他在漁船這件事情上,跟古保民談談,如果古保民要錢的話,砸鍋賣鐵我都給他,只要船在,咱們早晚都能把賬還上,可是船一旦沒了,咱們再想賺錢,就沒門路了,這不是殺雞取卵嗎。”

“我跟古保民談話的時候,柴華南就在旁邊,他既然沒開口,說明這件事他已經沒辦法繼續往深處管了,而咱們再去跟他說這些事,也顯得有些不要臉了。”楊東回絕了林天馳的問題,隨後繼續道:“我已經決定了,既然古保民要船,那就給他。”

“我不同意!”林天馳聽完楊東的話,登時拒絕:“現在古長瀾那邊的傷檢報告已經出來了,他只是一個輕傷,而且傷還是李靜波造成的,羅漢只是一個從犯而已,退一步說,即使羅漢和李靜波真的被砸了個滿貫,也不過就是三年刑期,他們入獄,咱們還可以繼續在外面賺錢,等他們出來之後,給他們一個好的生活,可是咱們如果把船交出去,你能保證羅漢和李靜波在這三年時間裡,能賺回一條船的錢嗎,他們就是去當鴨子,也不可能賺回來一百多萬吧!所以交船的事,我堅決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