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訛他!”劉悅繼續邁步。

“你回來,別扯犢子!”此時此刻,楊東仍然認為這只是一起簡單的交通事故,為了防止劉悅跟對方司機起衝突,也邁步跟了上去。

“咣噹!”

與此同時,捷達的車門也被推開,隨後車內的駕駛員搖晃著下車,儼然也被撞得不輕,這時候正值盛夏,但是這個捷達車的司機,卻穿著一件很寬鬆的假迷彩服,頭上還帶著一個帽簷壓的很低的鴨舌帽。

“幾個意思啊,哥們!喝點貓尿,拿我們當跑跑卡丁車,在拇指彎道練漂移呢,是不!”劉悅看見對方司機下車,大步流星的走了上去。

“……”捷達司機一聲不吭,在迎面向楊東二人走來的同時,手已經向懷中探去。

“小悅,回來!”楊東看見對夥司機的裝束,大聲喝止。

“啥?”劉悅聞言,下意識扭頭。

“嗖!”

與此同時,捷達司機已經在懷裡掏出了一把鋒利的鐮刀,對著劉悅的脖子就刨了上去。

“哎呀我去!”劉悅聽見鐮刀的破空聲之後,完全處於本能的連退數步,躲開捷達司機的一擊之後,滿臉愕然:“啥意思啊,哥們?我他媽還沒訛你呢,你這怎麼還先急眼了呢?”

“去你媽的!”捷達司機一聲怒吼過後,手裡的鐮刀翻飛,對著劉悅再次掄了上去,看見捷達司機的舉動,楊東助跑兩步,對著他的胸口就是一腳。

“嘭!”

捷達司機被踹的連退兩步後,咬牙再次上前。

“你先走!快點!”楊東看見對方的這個舉動,扭頭對劉悅喊了一句。

“這還跑個蛋啊!這個血彪拿著鐮刀,明顯是把咱倆當韭菜了!”劉悅叫罵一聲,迎著捷達司機就衝了上去:“揍他個B養的!今天我要是不給他打出屎來,他都不知道我老家那邊十里八村的盲流子,為啥一看見我就他媽哆嗦!”

劉悅喊話間,那個捷達司機已經再次前竄,手裡的鐮刀頭對著楊東的脖子就削了上去,倉促之間,楊東避無可避,只能伸手抓住了對方的鐮刀柄。

“嘭!”

與此同時,隨後衝上來的劉悅單手攥著捷達司機的胸口,已經奔著他臉上連續掏了數拳,其間楊東腳下一個踉蹌,跟對夥男子同時倒地。

“嘭!嘭!”

捷達司機強忍著劉悅踹在背上的大腳丫子,掄起鐮刀,對這楊東頭上猛然刨下,楊東倉促間一躲,同時用手護住了脖子。

“當!”

鐮刀貼著楊東的頭皮砸在地面上,直接泛起了一陣火星,男子見自己一擊未中,猛然往回抽了一下鐮刀。

“噗嗤!”

鋒利鐮刀頭直接在楊東手腕上掀起了一塊皮肉。

“你大爺的!手裡攥把破鐮刀,你還想殺人咋的!”劉悅藉著車燈的光芒,看見楊東手腕子飆血以後,壓在捷達司機身上,不斷地揮舞著王八拳,楊東也趁機起身,對著捷達司機一頓猛踹。

到了這時候,楊東已經感覺出來,對方這個人是奔著下死手來的,也不敢輕敵,起身之後,抬起腿對著他臉上就是一頓踹,混亂中,捷達司機的鐮刀隨之脫手而飛。

差不多三十秒左右,這個男子就被二人踹到了捷達車頭前面,不再反抗。

“艹你媽,就你這兩下子,放在我們村,連他媽偷狗你都排不上號,還跑到這玩搶劫呢?”劉悅看著倒地的男子,滿臉不屑。

“打電話,報警吧。”楊東看著地上的人,一時摸不清路數,也沒有妄動。

“報警之前,我也得先揍他!來,你起來,我採訪一下你,是誰給你的勇氣一個人出來劫道的!”劉悅說話間,伸手就向迷彩男子身上抓了過去。

與此同時,本已經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迷彩男子猛然往起一竄,並且手腕間白光一閃。

“噗嗤!”

一柄漆黑的卡簧刀,結結實實的攮在了劉悅的肚子上。

“操!”楊東看見中年男子的動作後,完全處於本能的一拳掏了上去。

“嘭!”

一拳過後,男子的鴨舌帽被打飛。

“黃保軍?!”

楊東看見鴨舌帽下的面容,頓時一愣,此時楊東還不太瞭解黃保軍遭受的一系列變故,所以他根本想不明白,黃保民多少也算混的有頭有臉的混子,即使真打算報復自己,為什麼會一個人,一把刀的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