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不合適的,就這麼定了昂!”張士傑笑著回應。

……

當晚十點多鐘,等夜色徹底黑透了,呂建偉才極其低調的打了一臺計程車,前往了新帆綠化。

辦公室內。

“你當初選擇這個楊東,看來路子是對的,這才幾個月功夫,劉寶龍就被他收拾的差不多了!”老黃坐在呂建偉對面,輕輕開口說了一句。

“嗯,楊東這件事辦的,的確有些出乎我的意料,當初我讓他去跟劉寶龍掰腕子,只是想給自己多爭取一點時間,不過我是真的沒想到,他不僅毫髮無損,還能跟劉寶龍鬥了個旗鼓相當,現在看來,我當初真的是被劉寶龍唬住了,看來他的實力也不過如此。”呂建偉翻看著公司的賬目往來,輕聲回應道。

“我聽說,今天晚上,楊東他們在G井子那邊的一個酒店聚餐呢,好像他們公司又新加入了一個股東,看樣子,楊東是想在跟劉寶龍博弈的同時,把自己的公司也發展起來,這個人野心不小,老呂,你想沒想過……”老黃停頓了一下,欲言又止。

“想什麼?”呂建偉見老黃不說話了,抬頭問道。

“我是說,你想沒想過,把楊東吸納到咱們新帆綠化來,讓三合成為新帆的一個子公司,我感覺楊東這個人,辦事還是挺靠譜的,如果他能為咱們所用,以後再面對劉寶龍這種人的時候,咱們也不至於像這次一樣被動。”老黃把自己的想法闡述了一下。

“我跟楊東這個人雖然接觸不多,但是對他也有一定的瞭解,他面上謙虛,但心裡太傲,不是一般人能掌控的,咱們如果想吸納他給自己幹髒活,一旦他脫離掌控,咱們無異是在與虎謀皮,算了吧。”呂建偉繼續低頭看著賬本:“養狼當犬看家難,對於這種人,咱們還是儘量劃清界限的好。”

“那你之前說的那件事……”

“正常辦!”呂建偉毫不猶豫的接過了話:“咱們用楊東,也就用這一次,沒必要那麼隱晦。”

“明白了。”

……

自從三合綠化成立開始,公司的前程便始終命運多舛,尤其在王旭被大明整到醫院之後,工地就陷入了停工的狀態,直到張士傑入股之後,才算恢復了些許穩定,因為工程最大的難題,樹木來源被解決了,而且張士傑也信守承諾,折算下來,三合的樹木運到工地,加上運費和裝卸費用,每株的價格還不到三千。

接下來的幾天,三合工地徹底開始了大規模的施工,全天二十四小時機械轟鳴,人頭攢動。

隨著工地執行,楊東等人也迅速調整好了狀態,投入到了緊張的工作當中去,短短几天時間內,洪水灣栽植樹木的數量,便已經提高到了一百餘株。

……

眨眼間,一個星期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這段時間內,黃保軍自從賭場失火案之後,始終躲在鄉下的一個親戚家裡,打算等案子的風頭稍減,馬上往外地跑,面對電視和新聞每天的追蹤報道,黃保軍已經深刻意識到,這件案子的社會影響,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惡劣。

另外一邊,李超已經在萬昌等了好幾天,但始終沒聽到黃保軍跟楊東起衝突的訊息,找人一打聽才知道,黃保軍為了躲倉庫失火的案子,已經很久沒出現了。

接到這個訊息後,李超產生了短暫的懵逼狀態,因為根據他的預計,自己在冒充楊東傷害了黃保軍的妻子之後,又一把火燒了賭局,按理說,走投無路的黃保軍應該像自己一樣,對有仇的楊東展開瘋狂報復才對,但是他沒想到,為人處世一向以睚眥必報著稱的黃保軍,在這件事情上竟然選擇了隱忍。

為此,李超躺在床上,整整思考了一上午,終於捋出了頭緒,黃保軍之所以還沒有報復楊東,是因為他雖然揹著案子,但是還沒有真正的被逼到絕路上,所以自己還得繼續“幫”他一把,想到這裡,李超伸手拿起桌上的手機,給李靜波打了過去。

……

其實李超還真冤枉了黃保軍,黃保軍在出事之後,之所以好幾天都沒露面,因為他已經完全被賭局的突發事件給幹懵逼了。

躲藏了一個星期的黃保軍,躺在農村的土炕上琢磨了整整七天,終於想明白了失火案的漏洞,自己開賭局的地方,是一個處於平地的倉庫,按理說,著火的時候,那些人用不了十秒鐘,就能跑出門外。

但是真到失火的時候,那些人非但沒跑,還他媽的硬生生被燒死了倆,這是為啥呢?

就在李超跟李靜波通話的同時,黃保軍也換上了一件兜帽衫,低調的從親戚家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