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這個問題的答案,只有李超自己心中才清楚。

……

李超駕駛著金盃海獅,用了不到半小時功夫,便駛進了一個住宅小區,緩緩把車停在了一個空著的停車位上,伸手指著面前的住宅樓:“四樓左手邊,亮著燈那個窗戶,就是黃保軍家,看樣子,他應該在家呢!”

“行,那就動手吧!”李靜波應了一聲後,熟練地帶上了口罩和白手套,隨後推開車門,懷裡裹著一把仿製的二代警匕,跟李超一起向住宅樓那邊走了過去。

……

黃保軍家中。

此刻黃保軍的妻子張豔,正抱著三歲的孩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陪孩子看著電視裡播放的動畫片,張豔比黃保軍小了六歲,今年剛剛二十五,雖然生過孩子,但身材依舊玲瓏有致,一點沒走形,而且張豔長的也十分帶勁,以至於外面的人都在說,張豔跟了黃保軍,絕對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而且還是拉稀的牛糞上,徹底白瞎了,對於這些閒話,張豔始終沒說過什麼,並且不以為然,因為黃保軍對她什麼樣,她心裡最清楚。

“姐,我姐夫說沒說,他今晚什麼時候能回來啊?”張豔身邊的一個青年,一邊逗著張豔懷裡的孩子,一邊開口問了一句,這個青年叫做張祥,是張豔的親弟弟。

“我也不知道,但他今天肯定是真有事了,否則也不會在我們倆結婚紀念日的時候,選擇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裡。”張豔用塑膠叉子插起一塊蘋果,遞在孩子嘴裡之後,輕聲回了一句。

“姐,我姐夫沒回來,不會是躲著我呢吧?”張祥聽完張豔的話,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躲你,他躲你幹什麼!”張豔抿嘴一笑。

“能因為什麼,就因為不想幫我辦事唄。”張祥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有些不耐煩的催促了一句:“姐,你給我姐夫打個電話,讓他回來吧,行嗎?我是他親小舅子,也不是過來討債的!他這樣對我避而不見,有意思嗎?”

“你姐夫沒有躲你,他今天是真的有事!”張豔用手帕擦了擦孩子的嘴角,苦口婆心的繼續道:“祥子,我勸你一句,開遊戲廳這個念頭,你還是打消了吧,這件事,就算你姐夫同意,我也不會支援你的。”

“哎呀,姐,你怎麼回事啊?”張祥頓時有些不樂意的看著張豔:“別人家的姐倆,都是姐姐幫著弟弟,你倒好,現在不幫我也就算了,怎麼還毀我呢?”

“我毀你!?”張豔提高了音量:“祥子,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拍著胸膛問問自己,最近這幾年,我幫你的事還少嗎?你自己說說,自從你下了校門開始,不管你是惹了禍,還是之前找的幾份工作,該幫忙的時候,我哪次沒幫忙,但是這次的事不一樣,你明白嗎?”

“有啥不一樣的,我現在就想自己開個小遊戲廳,消消停停的賺錢過日子,我有啥不對嗎?”張祥聞言,梗著脖子犟了一句。

“就算你想開遊戲廳,為什麼非得在劉家屯開呢,你知不知道,那邊的遊戲廳,都是候寶壟斷的!”張豔十分無奈的看著自己的親弟弟:“這種事你讓你姐夫出面,不是純屬給他添亂麼!”

“哎呀,外面的人誰不知道啊,候寶這個人誰都不怵,但是他就怕我姐夫,這件事,你讓我姐夫給他遞句話,我就不信這個血彪敢扎刺!”張祥滿不在乎的擺了下手:“劉家屯那邊,守著外國語和醫科大這倆學校,只要我把遊戲廳開在那裡,肯定能賺錢,到時候該給你們的分紅,我一分不差就完事了唄。”

“哎呀,你這個孩子,怎麼就這麼犟呢,你覺得我不幫你,是因為錢的事嗎?平時候寶不去惹乎你姐夫,那是因為兩邊沒有什麼利益衝突,但是你現在讓你姐夫幫你在那邊支個店,不就等於明擺著砸候寶的飯碗嗎!”張豔皺眉看著張祥:“你覺得這種涉及利益的事,跟誰怕誰有關係嗎?”

“我姐夫不管我,我就自己跟候寶幹!我就不信,等我出事了以後,我姐夫真能看著我捱揍!”張祥扔下一句話以後,起身就往門口走去。

“你幹嘛去?!”

“我他媽死去!”

“你就作吧!”張豔看著自己這個成天惹事,一點都不爭氣的弟弟,徹底無語。

‘咚咚咚!’

這時候,門口也響起了一陣敲門的聲音。

‘咣噹!’

已經走到門口的張祥,聽見敲門聲後,順後拉開了房門,當他看見門外站著的,是兩個戴著口罩的青年以後,頓時一愣:“你們找誰啊?”

“你好,我問一下,這裡是黃保軍,黃哥的家吧?”李超雖然嘴上客氣,但動作沒停,直接邁步走進了房間裡。

“哎!你他媽怎麼回事,我讓你進屋了嗎!”本來就一肚子火的張祥,看見這兩個打扮怪異的青年直接進門,伸手就奔著後面的李靜波抓了過去。

“刷!”

就在張祥伸手的一瞬間,李靜波手裡的警匕,直接抵在了張祥的喉結部位,鋒利的刀尖刺破面板後,登時見紅,李靜波用刀把張祥逼到牆角之後,順手關上了房門:“哥們,消停站著,別給自己找事,OK不?”

張祥後背靠在牆上,看見李靜波的眼神後,頓時呆愣。

率先進門的李超,從頭至尾都沒再看過門口一眼,在屋子裡挨個房間轉了一圈後,返回了客廳內,看向了張豔:“呵呵,你是嫂子吧?我問一下,黃哥怎麼不在家呢?”

……

與此同時,已經得知劉寶龍手下損兵折將的呂建偉,終於結束了提心吊膽的逃命生涯,帶著老婆孩子,開始收拾行李,準備返回大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