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給程晚把脈看診,程大平自然是要跟著的。

顧煜也待不住,一起跟去了。

至於柴院判,穆堯沒讓他離開。

待會兒,顧晏可能還需要柴院判。

顧晏的床榻邊,穆堯端坐在少青搬過來椅子上,和床上的顧晏對視後,開了口:“瞞著你,原是不想讓你過於擔心著急,影響你休養。”

嗯?

守在一旁的少青猛地看向穆堯。

是他想的那件事嗎?

怎麼突然說起了這個?

他錯過了什麼嗎?

“我知道,我會保重……重自己。”顧晏看著穆堯,嗓音依舊沙啞:“告訴我吧,明方,求……求你……”

明方是穆堯的字。

穆堯嘆了口氣:“昭平侯……累病了。”

“她……咳……咳……”

“太醫!”

穆堯趕緊將候在一旁的柴院判喊過來。

柴院判熟門熟路地給顧晏紮了幾針,效果立竿見影:“顧將軍,您要保持情緒穩定,不能太過著急激動,否則於您的身體極為不利。”

“我會的。”顧晏眨了下眼睛,慢慢調整自己的呼吸。

柴院判拔掉銀針讓開位置給穆堯,穆堯看著顧晏皺起了眉。

“明方,我沒事,你接……接著說。”

說完,顧晏還朝穆堯彎了彎唇角。

穆堯有些頭疼地捏了捏山根。

“明方,我想她、擔心她,求你,求……求你……”

顧晏的眼裡充滿了祈求之色。

穆堯深深地嘆了口氣:“昭平侯……”

“阿晏。”

房間門口處,一道清瘦筆挺的身影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