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偉年眼裡那亮晶晶的狗尿,丁二苗忍不住噗地一笑。人生幾多傷心事?無非生離與死別!這場景,多感人哪!

“二苗哥你還笑?”李偉年瞪著牛眼,沒好氣地說道:“你師妹抓了拴柱,你就不能去說句好話,幫拴柱求個情?”

丁二苗指了指自己的額頭,笑道:“大哥,我師妹要是聽我的,能把我打成這樣嗎?只怕我不出面還好,一旦我出面,我師妹更加來火,拴柱立刻就要魂飛魄散。”

自己和吳展展的誤會還沒有消除,這時候自己去救拴柱,絕不是明智之舉。另外,自己昨夜裡幫助拴柱附體宋嘉豪的事,其實也犯了“嚴禁御鬼傷人”的茅山祖訓,要是給這個嫉惡如仇的師妹知道,估計這丫頭要清理門戶滅了自己。

這,才是丁二苗為難的地方……

看著丁二苗頭上的奧運五環,李偉年又換了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道:“二苗哥,我也知道你很為難,可是,你去求求看唄,說不定你師妹看在同門之誼,心腸一軟,就把拴柱放了也不一定?”

“就是嘛二苗哥,這就像求愛求親一樣,一家養女百家求,求成就求,求不成就算逑!”萬書高隨聲附和。

“廢話!我明知道求不成還要去求,腦子有病啊!”丁二苗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

呼哧呼哧的聲音傳來。

丁二苗抬眼一看,只見李偉年的胸膛劇烈起伏,呼氣喘氣,跟扯風箱一樣。

“丁二苗,算我瞎了眼,錯認了你這個兄弟、朋友!”李偉年手指丁二苗,氣呼呼地道:“見死不救,還虧你整天把個天下正道掛在嘴上!從今以後,我李偉年沒有你這個朋友!”

丁二苗把手裡的一杯酒,劈臉潑了過去!

“吆吆吆……吆!那我沒有你這個朋友,多大損失啊?離了王屠夫,我以後就要連毛吃豬?”丁二苗白眼道:“豬腦子,我說不去求我師妹,就是說不去救拴柱了?你猴子斬了尾巴一樣,蹦躂個什麼勁兒?啊?”

綠珠大喜過望,上前盈盈一拜:“丁先生髮慈悲,一定有好辦法。”

李偉年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水,想了半天,這才反應過來,轉怒為喜,搓手訕笑:“嗨嗨……,二苗哥,我就知道你有仁有義……。我、我故意……激將法……,對對,激將法。”

丁二苗又好氣又好笑,這傢伙,跟萬書高在一起呆久了,拍馬溜鬚見機行事那一套,學了不少。

“那,喝了這半瓶酒,算是給我賠禮,我就想辦法救拴柱。”丁二苗把手邊的酒瓶推了過去。裡面,還有半瓶白酒,五十五度的。

“好!”李偉年來了勁,一把抓過酒瓶,單掌一揮。

格朗一聲,他竟然把玻璃瓶頸打掉了,然後舉起殘破的酒瓶,仰頭就倒,鯨吞虹吸,頃刻間,把半瓶白酒灌進了肚子裡。

可把綠珠給心痛的,叫道:“兄長,當心劃破手……,哎,少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