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人背後不說人,誰人背後無人說?”

季瀟瀟應聲而回,道:“看得開,自然不用在意短長。對吧道長?”

太乙真人和另一個道士都是一愣,隨後對視而笑,聲震長空。

丁二苗帶著季瀟瀟緩步上前,點頭為禮:“二位,有禮了。”

“嘿嘿,”太乙真人拿起石臺上的拂塵一揮,道:“小道士見老道士,這樣的禮,未免輕了一點。”

“何為老,何為小?”丁二苗淡淡地問道。

“先入道門者為老,後入道門者為小,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太乙真人一挑長眉。

“六道輪迴,今日老明日小,老小也有定數?”丁二苗一笑,道:“說不定,你輪迴就在眼前,那我豈不是比你更老?”

太乙真人臉色一變,緩緩站起身來。和他對飲的老道,也站了起來,反覆打量著丁二苗。

良久,太乙真人緩緩開口,道:“丁二苗,你的意思是要殺我,送我進入輪迴?”

“沒有這個意思,只是辨理而已。”丁二苗一笑,道:“真人知道我的名字,想必是三太子表奏過來的了。在下並無不敬之意,只是想尋找兩個人。”

太乙真人理著鬍子,道:“你要找仇三貧和顧青藍?”

“正是,莫非真人見過?”丁二苗問道。

“沒有。”太乙真人搖搖頭,又道:“不過此事易辦,我只需表奏師尊元始天尊,讓天尊開法眼遍查諸天,就有結果。”

季瀟瀟和丁二苗對視了一眼,問道:“有什麼條件?”

“哈哈哈,果然聰明。”太乙真人大笑,道:“實不相瞞,我見你們二位,都是千古奇才,所以有意收入門下。如果你們願意拜師,我自然可以幫忙。”

丁二苗搖搖頭,道:“多謝高看,這個,我不能答應。”

當日太乙真人的祖師爺,鴻鈞老祖要將丁二苗列入門牆,都被丁二苗拒絕了。現在,又怎麼會拜入太乙真人的門下?那不是越混越小了?

和太乙一道的老傢伙吃了一驚,道:“丁二苗,太乙真人收你為徒,是你的無上榮耀啊。元始天尊以下,諸神都以十二金仙為尊。你若是拜了師,就和三太子一般的風光,逍遙天界,何等的威風?”

“還沒請教,你是誰?”丁二苗笑著問道。

老傢伙傲然一抬頭,道:“吾乃太乙真人的師兄,廣成子是也。”

“失敬失敬,原來也是十二金仙之一。廣成子,就是使用靈寶番天印的那一位吧?”丁二苗一笑,道:“同時見到兩位道家大能,真是我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