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作為茅山教派的人,你應該感到自豪和榮幸。”

丁二苗一笑,道:“好好學習道法,好好練功,別給我們茅山派丟臉。”

“多謝師叔祖的教導,為了光大茅山教派,我願意赴湯蹈火兩肋插刀,在所不辭!”萬書高啪地立正,舉手敬禮。

冷不防李清冬一個爆慄砸在萬書高的頭上,喝道:“王八蛋,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本門裡,給長輩見禮是結手印,不是敬禮!”

“你大爺,我和二苗哥是故交,馬馬虎虎不行嗎?”萬書高摸著被砸痛的腦袋,齜牙咧嘴地嘀咕。

人影一閃,卻是吳展展走了回來,手裡,果然拿著幾張黃褐色的符。

就那顏色看,符咒應該是儲存很多年了。

那不是紙符,是畫在黃布上的符咒,布料已經敗色,看起來非常古老。

“這幾張符,都是當年祖師爺留下的。一旦燒化,陣法就可以立刻啟動。”吳展展小心翼翼地將符咒一張張展開,給丁二苗和李清冬過目。

四張符,一模一樣,布料,字型,顏色,毫無二致。

“師叔祖,能不能燒化一張,我們看一下護山大陣的威力?”萬書高眼巴巴地問道。

“荒唐!這是祖師爺留下來,是給後輩弟子保命護山,維繫茅山教派萬世不衰的救命符咒,豈能兒戲,隨便實驗?”吳展展一瞪眼。

丁二苗和李清冬也同時瞪眼,萬書高終於嚇得不敢說話。

“吳師叔,這種符咒有沒有燒化過?”李清冬捻著鬍子,問道:“就是說,茅山這個護山大陣,有沒有啟動過?”

吳展展舉起手裡的符,道:

“三茅真君當年留下的,一共是九張符咒。目前僅剩四張,另外的五張,當然都已經燒化。那都是戰亂時代,兵火逼近,茅山掌教人不得已,為了保護茅山根基,才啟動大陣的。”

“那麼最近的一次,是哪一次?”丁二苗問道。

“最近的一次,是在清朝入關不久的時候。當時的八旗虎狼之師,屠戮秦淮一代,戰火殃及茅山。掌教人一葉道長,催動了陣法。”

吳展展看著手裡的符咒,道:

“最後,三茅宮假山陣,困了三萬八旗子弟,一共七天。迫使康熙下詔,停止屠戮,並且承認了茅山和龍虎山在道門中歷代以來的尊貴身份。這些事,虛雲覌現存的典籍裡,都有記載。”

丁二苗點點頭,如此看來,吳展展說的,應該不假。

“瀟瀟,你怎麼看?”良久,丁二苗問道。

其實丁二苗也捨不得和季瀟瀟分開。但是吳展展說的有道理,自己帶著季瀟瀟到處跑,一者不安全,二者,自己也束手束腳。

“我不知道……,我想聽聽你的看法。”季瀟瀟微微皺眉,說道。

吳展展一笑,道:“瀟瀟,我留你在茅山,還有另一種意思,只是沒有說出來。”

“還有什麼意思?”季瀟瀟不解。